苏承牵住苏沅兮的手腕,落下警告的一瞥,头也不回地离去。
……
客厅里,纪宏明左右等了一会,才见纪羡之心神不宁地回来。
他恨铁不成钢地摇头,站起身朝苏怀远作别,“那我们就先走了。”
苏怀远颇为客套地挽留,“这么快走了,不留下来多坐会?”
“不了,还是下次吧。”
开什么玩笑,拉下老脸道歉就算了,还要把已经卖给楚家的地皮收回来,哪能有心情留下?
送走了纪宏明父子,苏怀远的心情明显舒畅不少。
他踱步到苏沅兮跟前,笑眯眯地问,“闺女啊,最近的零花钱够用吗?要不要爸再给你转点?”
苏沅兮拿着手机发消息,“够用。”
“那怎么行,你可千万别给家里省钱,多出去逛逛街,看上什么随便买。”
“嗯,知道了。”
苏怀远哼着小调泡茶去了。
见时间尚早,苏沅兮回到楼上的卧室,苏承也阔步跟随,轻车熟路地往沙发上一坐。
“给你的东西看了没?”
苏沅兮打开手边的木盒,看到里面放着一把轻巧的折叠军刀,银色的刀刃在日光下泛着寒冽的金属光泽。
苏承看着她把玩在指间的动作,唇边淌出笑意,“前段时间在地下卖场淘来的,别小看它,锋利和坚硬度不是普通匕首能比的。”
苏沅兮摸着刀身的纹路,“你就这么怕我遇到意外?”
“有备无患。”苏承视线一转,落在她空荡的右手腕上,“你的表呢?”
那块装有麻醉针的腕表也是苏承为她特制,用来防身的。
苏沅兮抿唇,随口扯了个理由,“参加宴会换下了。”
苏承自然没有多想。
沉默了会,苏沅兮把刀放回盒子,似是不经意地道,“二哥,昨晚我遇到一个人。”
“谁?”
“容晏。”
苏承隐晦地皱起浓眉,“你见过他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苏沅兮垂下眼睫,语调无波无澜,“为什么这样问?”
苏承的嗓尖痒了痒,想抽烟碍于在房间里,又忍住了。
“容晏,容家老五,他是三年前回到京城的,自那之后,容家内部乃至整个京城的势力彻底洗牌。”
苏承昂着下巴,冷嗤道,“容家那地方,吃人都不吐骨头,容晏能在短短数年站稳脚跟,有的可不止是手段。”
作为京城的第一世家,近百年来,容家子嗣对权势的争斗从未停止。
兄弟反目,同室操戈,这般直白到残酷的弱肉强食,是每一任家主的生存规则。
且容晏管理容氏不到三年,集团便在他手上市值翻倍。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杀伐果决,攻击性极强的野心家。
“兮儿,听二哥的。”苏承眸色沉沉地叮嘱,“这个男人惹不起。”
不知为何,昨晚的那些画面再次跃然脑海,苏沅兮晃了晃神,眼中漾开几分难辨的情绪。
如果是他惹了她呢?
这话苏沅兮没有明说,但苏承太了解她,几句对话,足以让他猜到她在想什么。
“如果真的惹到了你,就算是容晏,我也照样不放过他。”
……
午后,一辆白色法拉利从苏家的车库驶出,直奔京大附属医院。
正值午休,苏沅兮来到行政楼的院长办公室,在敞开的门上叩了叩。
办公桌前的老者见到她,招手示意,“小兮啊,快进来。”
赵德清,京大附属医院院长,终身荣誉教授。
苏沅兮在一旁坐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