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直至她寻找到天黑,都没再见过那个男孩,也许是他自己逃走了,也许是被抓回去遭受折磨,是生或死,无从知晓。

“所以你是为了他才学医?”

容晏掌心里的烟盒被捏得变了形,他克制着,嗓音染了不易察觉的喑哑。

“自那之后,我后悔了很久,明明他渴望求生,我却什么都没帮到他。”

所以苏沅兮下了决心学医,因为这世上苦难的人太多,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尽可能去帮助更多的人。

包厢里安静了好一阵子,容晏的喉结不断滑动着,起身说了句“我出去下”,疾步离开了包厢。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他反锁上门,从变形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他的动作太急,按了好几下打火机才点着火。

白雾四散,模糊了男人晦涩的眉眼,连烟灰掉落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只是抽得愈发凶狠。

没有人知道,在听完苏沅兮讲的那些话后,他是如何做到不至于失控的。

那一年,满身伤痕的他,不过是跌跌撞撞闯进她视线的不速之客,他以为,她早就忘了。

谁会将一个无关者的死活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