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眉头紧锁,若果真如此……此事着实棘手。
萧以成一个劲儿的吐苦水。
“祝家大爷老来得子,对这小儿子甚是珍爱,一听说孩子丢了,差点就把荣家的房顶掀了,放言说荣家蓄意报复,教唆孩子蓄意谋害他家孩子,事后假装痴傻,妄图逃脱罪责,天天上门来闹,要求我们务必严惩荣家公子,以命抵命。”
“此言传扬开来,荣家也是愤恨至极,本就因荣家姑娘遭他们退亲,连带影响了族中其他儿女的婚事,此次赴宴本已属退让之举,岂料自家孩子痴傻不说,更被祝家散布的无稽之谈玷污了名声,要求官府彻查,祝家登门致歉,还其清白。”
“两家人争执不休,衙门迫于压力,封城寻人,然而一无所获,祝小公子仿若凭空消失,最终衙门束手无策,便将此事推给了都察院。”
“那老混球见势不对,借伤回家修养,这两家人就盯上了我。”
萧以成一口气说完,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桑知正欲出言宽慰,忽被门外小厮打断。
“大人,他们又来了,在门口吵着呢。”萧以成无奈扶额。
又来了,又来了!成天跟来他这里点卯一样,两家人又各执一端,三言两语就能吵起来!
可就算他们把都察院的门槛踏破了,把他撕碎了,这祝小公子就能找到了吗?!
不仅得应付他们,还得找人,萧以成顿觉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