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桑知眯起眼睛，推门而入。

大黑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慌乱中把书推倒在地，书本"啪"地一声合上。

它抬头看见是桑知，立刻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尾巴讨好地摇晃着。

"别装了。"桑知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你是谁，用了什么手段附着在大黑身上，我居然都没看出来。”

大黑歪了歪头，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发出"呜呜"两声，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了舔桑知的手背，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桑知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再装傻，我就用驱邪符试试。"

大黑的狗脸瞬间僵住，耳朵警觉地竖起。

它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那张符纸，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看来是识货的。"桑知晃了晃符纸，"最后问一次，你是谁？"

番外 大黑？！3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一人一狗的身上。

大黑的尾巴轻轻摇了摇，纠结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

“汪汪汪。”

桑知：“......”

听不懂怎么办。

她眉头微蹙，将书页翻到空白处，又取来笔墨放在大黑面前。

"既然无法开口，那便写下来。"

她盯着大黑的眼睛，"你到底是谁？为何附在这狗身上？"

大黑盯着笔墨，似乎有些犹豫。

它抬起爪子，蘸了墨汁，在纸上艰难地划拉了几下，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个"元"字。

桑知眸光一凝："元家的人？"

大黑点头，又继续在纸上划拉，这次写得更慢，但勉强能辨认出是一个"霄"字。

"元霄？"桑知心头一震，"你是元小将军？"

大黑或者说元霄的残魂再次点头，黑亮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之色，似悲似怒。

桑知想起之前大黑对元家旧事的异常关注，以及它每每听到元家消息时的反应，一切都有了解释。

"难怪...难怪你对元家的事如此上心。"

桑知喃喃道，随即皱眉，"可你的魂魄为何会附在这条狗身上？"

她早就听闻，元小将军战死在前线。

大黑用爪子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却只能留下几道凌乱的痕迹。

它焦急地转了几圈，突然叼起一张纸，用鼻子拱到桑知脚边。

桑知捡起书，发现这是她之前随手记录的禅境寺方丈贪污香火钱的账目统计。

她垂眸片刻，顿时反应过来。

当时禅境寺后院一个不起眼的破败小屋内，供奉着许多战场上死去的南疆士兵的魂魄。

乌仁借住系统的力量，将他们的魂魄放在那里。

试图随时抢夺他们大齐的子民身体，取而代之。

桑知眨眨眼，问：“所以，你是乌仁收集那些南疆魂魄时，被误伤的？”

大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爪子按在纸上，墨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