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回荡,带着几分撕心裂肺的痛楚。
皇帝眉头紧锁,脸色愈发阴沉,但淑妃却仿佛豁出去了一般,继续质问道:“陛下可曾想过,臣妾为何会遗失穗子?这些年,臣妾眼里揉的沙子,直来直去,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昌益出事,穗子遗失,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愈发激动,甚至不顾仪态地向前迈了一步,直视着皇帝的眼睛:“陛下,您为何不去查查那些平日里对臣妾心怀不满的人?为何不去查查那些暗中觊觎臣妾位置的人?为何偏偏要怀疑臣妾?!”
皇帝被她的话震得一时语塞,脸色铁青,但淑妃却仿佛已经不在乎他的反应。
她的眼中满是失望与痛苦,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带着几分哽咽:“陛下,臣妾在您心中,难道就是这般不堪吗?昌益是臣妾的心头肉,臣妾怎会害她?您......您真是太让臣妾寒心了......”
淑妃的话音落下,御书房内一片死寂,只有鎏金香炉的余烬在空气中微微飘散,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手指紧紧扣在御案边缘,指节泛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案几掀翻。
然而,他终究没有发作。
淑妃却仿佛已经豁出去了,她挺直了腰身,目光直视着皇帝,眼中没有一丝畏惧,只有深深的失望与痛楚。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决绝:“陛下若要杀臣妾,臣妾绝无怨言。但臣妾问心无愧,昌益的死与臣妾无关!”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袖袍扫过御案,带起一阵风,卷起了案上的奏折。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够了!淑妃,你今日太过放肆了!”
淑妃却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放肆?陛下,臣妾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您若觉得臣妾放肆,那便杀了臣妾吧!反正臣妾在这深宫中,早已心如死灰。”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他缓缓坐回龙椅上,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退下吧,朕不想再听你多说。”
淑妃一愣,似乎没想到皇帝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笑一声,挺直了腰身,恢复了那副端庄的模样。
“臣妾告退。”她扶正了自己头上的金步摇,微微福身,语气冷淡,仿佛刚才的激烈争执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