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纹路,目光在封皮的盐铁论三字上顿了顿。
他忽然将书册重重拍在那锦衣少年肩头,惊得对方踉跄半步。
锦衣少年姓季名明,乃是季太保之独子,平时谁都没有放在眼里,最为嚣张跋扈。
而此刻,面对三皇子随手一记的拍打,他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满,反而惊疑不定地垂下了头。
"三年前南疆王庭进献战马三千匹,解了北境粮草转运的燃眉之急。上月户部奏报,说南疆特产的岩盐比官盐便宜三成。"三皇子忽然转向站在桑知身后的那个瘦弱少年,"他可是曾同我说过,他的母族擅制盐井。"
少年安静的垂着眼,宽大袖口滑出半截青紫手腕:"雕虫小技,在南疆算不上入流,然六成以上岩盐,皆出自在下的母族。"
"季公子方才说南疆是蛮夷之地?"三皇子饱含警告和威胁的看向季明,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对他道,"那你季家去年倒卖的三万石私盐,莫不是从蛮夷处学来的生意经?"
季明脚下一软,身子抖得厉害,连远远站着的叶清挽,都察觉到了异常。
季明两手交叠,蹭了蹭掌心渗出的薄汗,忙不迭说道:“三皇子殿下教导,臣知错了,殿下前几日对臣父所说之话,臣一定竭尽全力说服父亲。”
三皇子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他挥了挥手,又用着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