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元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地方有云霄的东西!”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他接着说道,“云霄八岁的时候,曾经亲手给我雕了一个木雕,只不过他雕刻好之后,便送给了我,我一直保存着,这算云霄的东西吗?”
元父小心翼翼的问桑知。
元母听闻,眼中燃起希望。
桑知略一沉思,轻轻点了点头。
“算,这个木雕由元小将军亲手雕刻,上面倾注了他的心力和心血,还有对元伯伯的爱意,这个木雕非常合适。”
元父闻言激动的一拍掌,激动的发尾都在飞扬。
“好!”
元母心情也飘扬起来,只不过一瞬间她就冷静下来,忧虑的看向丈夫。
“我怎么不记得这木雕放在哪了,当初官兵不是......”
官兵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家中的东西能搬走的都搬走了,不论值钱与否,搬不走的也都打了砸了,家中被翻的乱七八糟。
印象中那个木雕不算大,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官兵拿走,又或者是掉落在了哪个角落。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元父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这你不必担心,这个木雕保证无事。”
元母不解的绞紧手中的帕子。
元父转头对桑知道:“请随我来。”
元父带着桑知和元母走过一片片残砖断垣,来到了他的书房。
书房内,里面的珍藏典籍都被洗劫一空,就连当时的楠木桌椅,也被一并搬走了。
元父走到书桌原本所在之处,蹲下身子,用手在一块地砖上摸索着。
摸了半天,他确定了机关所在之处,连忙叫来桑知。
桑知依照元父的描述,找准一处缝隙,用力按下去,旁边的一块地砖竟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洞口。
元母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知此处还有机关。
桑知朝洞内伸手进去,将暗格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里面除了一些来往的书信,便是几个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元父望着桑知手中的那叠书信,感慨又悲叹道。
“呸!这群南疆鼠辈,连构陷都没找对地方,”元父怒骂,“居然将他们胡编乱造的书信,随便就撒在前厅,哪怕是他们塞在这个暗格里,也比那样更为可信!”
桑知垂眸看着手中的书信,上面的落款是父亲和荣伯伯。
桑知在上面贴了符纸,递给元父。
元父珍惜又小心的翻开,二十多年过去,纸张虽然有些微微的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
这些书信,是他和叶铮还有荣昌吉在前线时的书信往来,那时候他们很少有三个一起去往前线的机会,所以因着心中的牵挂,书信来往很多。
大多数问候彼此的平安,并不涉及军中机密,所以他都将这些属性保留了下来,时常缅怀温情。
“元伯伯难道就是从前桃园三将的那个伯伯?”桑知突然想起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她记得将荣小公子救出来不久,跟母亲聊过一次。
母亲便提到了父亲荣伯伯和元伯伯曾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仅在战场上威名赫赫,私下也关系甚笃。
元母看见这些东西,思绪不禁渐渐飘回从前。
她点了点头,接过话茬。
“从前没你还未出生的时候,我们两家便常常往来,元家后来突遭巨变,时意姐姐还未怀上你,故而方才我们也未认出你,你也没见过我们。”
桑知眼中掠过一抹沉思。
母亲提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