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成刚想摇头否认,便看到桑知戏谑的目光,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她在打趣自己。
萧以成也不在乎,反而大大咧咧的承认下来。
“他要是能被陛下贬出京城,我直接命人夹道放炮欢送他,敲锣打鼓送他出城。”
桑知被萧以成夸张的话语给逗乐,笑的眼泪都快出来。
缓了缓气,桑知终于正经问道。
“到底是什么好消息,让你如此开心。”
萧以成说了几句闲话,也终于进入了正题。
“今天一大早南疆前线快马加鞭传来捷报,原本南疆这几日正频频武力骚扰边境百姓,意图攻下南朝城,谁知他们昨夜突然将兵力都撤走了。”萧以成眉梢高扬,兴奋的不得了。
前一段时间,南疆边境战事吃紧,陛下整日愁眉不展。
皆是因为,原本南疆内部两支正在内斗的军队,突然联合在一起,将南朝城给围了起来。
南朝城位处最边界,其城池面积辽阔,然而却人丁稀少。
城内没有水源,全靠外出运送。
南疆也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意图凭借水源到城内的百姓主动投降,不费力气的攻下城池。
然而大齐士兵却不敢轻举妄动。
围住南朝城的两支军队,原本是南疆皇室不同派系的,双方一直互相针对,大齐也就对他们放松了警惕。
没成想他们竟然团结了起来。
由于敌方军队人数过多,又抢占了先机,围困住了城池。
大齐士兵多有顾虑。
他们人数不占优势,而且也害怕攻打的时候,敌方军队鱼死网破,直接攻进城内伤害百姓,故而一直按兵不动,等待增援。
可是增援来得太慢,南朝城内的水源已经用完了。
萧以成接着说道:“就在大家都以为南朝城必失之时,昨夜那两支南疆军队竟然突然撤走了。”
桑知眼睛一亮:“为何突然撤走?可是他们内部又起了纷争?”
萧以成摇了摇头:“南疆向咱们散播的消息是,他们在咱们大齐的质子给他们写信了。”
“信中大概意思便是,他们质子因为他们攻打南朝城一事,性命受到了威胁,故而他们才不得已撤兵。”
说着,萧以成眸光一暗。
“然而我觉得,事实却并非如此。”
昨夜一宿,他都在皇宫没有出来,跟陛下一起商讨此事。
陛下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何出此言?”桑知问道。
“能被南疆送过来做质子的人,在他们的皇室中能是个什么受宠的角色吗?”
桑知忍不住点了点头。
她来到京城之后,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可见此人存在感确实很低。
其身份和地位应该也很低微。
萧以成冷哼一声:“那质子在南疆不过是个可有可无之人,他们岂会因为他一封信就撤兵。”
那时,大齐的国力正值强盛。
他们虽说打了胜仗,但为了震慑南疆,还是让他们送一位质子来。
大齐本就没想着用质子来威胁他们,只不过是想借此给他们一个警示,因此便没有指名道姓的要求送哪一位皇子来。
质子本就危险重重,孤身一人深入他国,寄人篱下,指不定还会受到不少的侮辱。
因此南疆根本就没打算将最受宠的皇子给送来,而是挑选了一个位分微末的嫔妃所出之子,连夜立他为太子,送到了大齐。
这件事,是彼此两国都心知肚明的。
那位南疆质子送过来时,年仅八岁。
大齐虽不至刻意命人侮辱一个幼儿,但他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