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思眼疾手快,挡在二人中间,差点被熏吐了。

“你他妈吃死老鼠了吗,臭死我了!”

“你丫活腻了!”刘泼皮还从未被如此明目张胆的嫌弃,脸皮一臊,正欲挥起拳头。

桑知骤然发力,将他的胳膊往后一拧。

“疼疼疼”

刘泼皮吱哇乱叫。

他拼命扭动身体,试图逃脱桑知的钳制,像一条肥硕的蛆。

桑知力道不松,几乎快将他的胳膊掰断。

“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给玲珑的?”桑知声音不带温度。

“什、什么信?”刘泼皮额角渗出冷汗。

“你装什么,快说,是不是你写的?”桑知加大力道。

刘泼皮感觉自己的胳膊快断了,咬着牙:“女侠!什么信啊!你问话问清楚啊!”

“就是你将玲珑约出来强暴她的信!”桑知厉声道。

“靠!那小婊子胡说八道!明明是她约的我!”

“女侠求求你,快松手!我胳膊真的快断了!”

桑知冷哼一声,利落的卸掉他一只胳膊。

“啊”刘泼皮右胳膊软绵绵的垂下来。

他的胳膊!

他的胳膊断了!

“叫什么叫,”桑知不耐烦的踹他一脚,“嘴巴放干净点。”

桑知双手抱在胸前,冷漠的盯着他。

“你仔细说说,若有欺瞒,另一条胳膊也给你卸了。”

刘泼皮左手小心的托着右手,眯缝的小眼闪过一抹恐惧。

“我收到一封信,是她写给我的,她说她从青楼出来,许久没碰男人,空虚寂寞的厉害,约我槐树下相见,我若有说谎,天打雷劈。”

“谁知道见面之后,她装的跟清白处子一样,我以为她欲拒还迎,就爱强迫这一口的呢,”刘泼皮小心的为自己辩解。

“女侠,你不是来给她报仇的吧?真的是她约的我,她死了是她自作孽,跟我什么关系都没啊!真的!”

刘泼皮往后退了两步。

桑知沉默的盯着他。

刘泼皮心中发虚,连忙道:“我有证据!那封信就在我家里,就在我前两天穿那衣服里塞着呢,你若不信,可随我回家去取!”

“走。”

桑知又踹他一脚。

刘泼皮敢怒不敢言,头也不敢抬的在前面带路。

走到家门口,刘泼皮的老婆王彩青正坐在小板凳上浣洗衣物。

抬眼瞧见刘泼皮,她端起小木盆中脏水便泼过去。

刘泼皮躲闪不及,被脏污水浇了个透心凉。

王彩青一叉腰,指着刘泼皮的鼻子骂开。

“墙缝里那两个铜板是不是你扣走的??你属耗子的?啥都摸?啥都偷?你现在就滚去街上给老娘赚钱,赚不来这月的饭钱,我把你打残了去街上乞讨!”

刘泼皮讪讪的看了王彩青一眼。

“我前两天穿的那衣服呢?”

王彩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臭的跟死了人一样,盆里呢,老娘洗了。”

“那兜里的信呢?”刘泼皮紧张兮兮瞟向一旁的桑知,连忙问道。

王彩青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陌生人,还有刘泼皮脱臼的右臂。

“你们干什么的?!啊?强闯民宅?他胳膊是你打的吗?”王彩青将手中的洗衣的棒槌一扔,一把揪住江昱白的衣领。

王彩青一眼扫过去,江昱白最胖最壮,便以为是他动的手。

江昱白被拽的一个趔趄,涨红了脸:“不是我。”

“我打的,”桑知冲刘泼皮抬抬头,“把信拿出来。”

一直沉默的玲珑突然飘到桑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