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那日是在马车上生产的,根本没下过车!
周员外顿时哀嚎道:“大师,你可得替我报仇啊!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就害我性命!真不是人啊!”
桑知冷冷斜他一眼,厉声道:“你做了什么恶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是咎由自取!”
周员外顿时噤了声。
桑知蹙眉思索方才周员外的话。
带着孩子快跑……那女子应该是生产完,身体虚弱,害怕拖凶手后腿,连累他们被抓住。
所以她才放弃自己,但同时又放心不下孩子,死前也要给孩子谋一条生路……
对了,孩子!
能让一个母亲死前放心不下的,应该是她的孩子!
桑知转头对李大人问道:“李夫人生下的孩子可平安健康?”
李大人愣了一下,点点头:“吾儿无碍,就是瘦小了一些。”
说罢他顿了顿。
这段时间,他确实不曾关心过儿子,都是乳母在带。
他悲伤过度,而女儿似乎也有些抵触这个弟弟。
他不难明白,女儿恐怕是觉得这个弟弟带走了她的母亲吧……
李大人面上浮现出一丝愧疚。
桑知却又想不通了,既然李夫人诞下的孩子平安健康,她又为何会在房间里夜夜啼哭呢。
她是想告诉李大人什么事吗?
实在想不通,桑知还是决定找到凶手问问。
周员外最早受伤,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而且凶手一直逃亡在外,百姓人心惶惶,也不是好事。
干脆直接一起给他们擒拿归案。
“你可认识伤你的人?”桑知问趴在地上的周员外。
“从未、从未见过!”周员外连忙摇头。
“那你仔细回想,你死前可有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周员外眼珠一转,顿时哭天喊地的叫冤:“大师你明鉴啊,我真是本本分分一个人,生前从未做过坏良心的事!”
桑知掏出一张符,晃了晃,威胁道:“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这一张符下去,你可就立即便魂飞魄散了。”
周员外顿时不敢耍心眼,仔细的一一道来:“一个月前,我摸了绣坊姑娘的屁股,还娶了一房妾室,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她父亲贪财,我给了她一些银钱,她也就从了我了。”
“我还给明月客栈的老板娘下了迷药,跟她睡了一觉,这实在怨不得我啊,她大晚上的在门外问我需不需要热水,这不就是明摆着勾引我吗?”
周员外捡着听起来不严重的说。
“对了,我还在自家庄子上碰见一个眼生的小娘子,娇俏的很,我本来想收她做小妾的……可是她不同意,我想着早晚都是我的人,我就……我就提前跟她同房了……”
这么说着,周员外突然扭动起来,激动道:“我想起来了!”
“我好像见过那个孕妇,就在我家庄子上,上次我去庄子上巡查,她好像还跟我问了声好!”
“大师,你快去我庄子上看看,她一定是庄子上的人,报官!必须报官!把他们抓起来!”
桑知想起那个小吏的话,问道:“是那个寺庙附近的庄子吗?”
周员外连连点头:“是的!”
桑知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开,带着几人去庄子上看看。
周员外大叫道:“大师!别走!你还没给我解开呢!”
他被束魂咒捆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桑知低声嘟囔了一句:“对了,差点把你忘了。”
周员外喜出望外:“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桑知抓住他,找到一棵看着有百年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