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
子弹擦着格索罗的鞋边飞了过去,打在了巷子深处的钢筋上,发出哐当的噪音。
陆琢抽出了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枪,枪口还冒着烟,在他的手上晃了两下,无声的警告对面的男人不要轻举妄动。
“别那么着急。”陆琢背对着月光做了一个嘘的口型。
“我会帮你的。”
追着影子的月亮终于得偿所愿,附上他的脊背,一路攀上发顶。
月光又一次吻了他。
格索罗冷笑了一声,五指微微用力按压着伤口,细密的疼痛感提醒着他面前的男人有多么的危险。
“别把我当成那些会相信你的蠢货。”
做作的婊子,几年过去了还是这副嘴脸。
凝固的伤口在外力的影响下又一次渗出了新的色泽,密密麻麻的撕咬着痛觉神经,生命力在流逝,伤口最外层的皮肉被高速穿过的子弹摩擦的焦黑。
看来他完全不打算配合。
正好,陆琢也没打算救他。
陆琢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脖颈,将追着他吻的月光被拨到了衣领外,毫无征兆的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格索罗冷眼看着他在这里装模作样,他确实觉得冷,毫无原因的寒意从伤口处蔓延到全身,四肢因为失去温度而变得迟缓,血液流动的脚步被拖着放慢。
“你也觉得很冷吧?”陆琢伸手摸了摸墙壁,墙上的尘埃被带着手套的手指拂了下来,在光线里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