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抚摸在脸上,温筱宁在睡梦中泪流满面,她后背冒冷汗,浑身不停颤抖。
身体本能地朝着热源靠过去。
她勉强撑开眼皮,下一刻又无力地合上,根本看不清四周。
耳畔是呼啸的冷风,和漆黑不见底的深渊。
她能感觉到身体还在不断下坠,被刺骨的寒风吹得麻木。
“我好冷……抱抱我。”
她声音几不可闻,像小猫咪撒娇一般。
身旁的男人一愣,然后伸出手臂,从身后将她紧紧环抱在怀里。
有人问她:“还是那个噩梦?”
“好冷……我好害怕。”
她立刻也什么也听见,所有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忽大忽小,于是她放弃了去辨认那些声音。
身体拼命地往温暖的胸膛里钻,直到肌肤紧贴,交颈相连。
“没事,不怕了。”
“那里好黑……”
她依旧在颤抖,浑身直冒冷汗。
男人犹豫了一下,贴着她后背的手,笨拙地轻拍了几下,生疏地安抚着怀里人的情绪。
也许是躺在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中,温筱宁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最后缓缓坠入梦中。
第二天清晨。
温筱宁疲惫地睁开双眼,熟悉的天花板再次映入眼底,意识在逐渐回笼。
“……又是那个梦。”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梦见自己死前的画面了。
温筱宁手指无力地朝一边摸索,摸到一个凉凉的手机,然后拿起来去看时间。
每次醒来她都要确认一遍,似乎生怕这场美梦是假的。
还好,又是新的一天。
她缓缓坐起身,环顾一圈自己住了三年的卧室,所有的摆设也是她熟悉的样子。
她真的重生了。
这次她是真的确信自己重生了!
心底涌起一阵喜悦,她忽然跳下床,想打开门看看外面,结果还没走几步,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
温筱宁猝不及防地对上男人那张脸。
楼承安西装革履走进来,英俊帅气,面容冷峻,见她头发凌乱,穿着睡衣还赤脚站在地板上,下意识一皱眉。
“怎么又不穿鞋?上午要开董事会,就不陪你吃饭了,我已经吩咐过张妈,你稍后晚点起来再下去。”
连着几夜都做噩梦,温筱宁双眼肿得像个核桃,盯着他的脸,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
楼承安见她这副模样,突然不自在地别开脸。
“现在是白天了。”
温筱宁没明白他的意思。
楼承安说:“别整天看些乱七八糟的电影。”
温筱宁:“……”
“还有,今晚是父亲寿宴,晚上七点我到家来接你,记得提前收拾好。”
说罢,楼承安看了眼腕表,转身大步流星走下楼梯。
直到屋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温筱宁才恍若回神般,贴着墙面缓缓坐下。
“是我说了什么梦话?”
“还有寿宴?我居然差点忘了这件事。”
楼承安父亲的五十岁寿宴,温筱宁记得清清楚楚。
作为整个商界当之无愧的老大,楼氏集团旗下産业遍布全球,楼家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及。
楼海的寿宴,前世几乎整个商圈的大佬都到了,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去。
最重要的是,这场寿宴是她后来一切悲剧的转折点。
但是现在,一切都还未开始,一切都有可能!
想到此,温筱宁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如今她重生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