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林院长也不敢多问,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心如死灰
心如死灰
林婉柔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这个梦很长,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浑身都软了,但是她并不觉得累。
因为那是一个美梦。
在梦里,她身体很好,她可以健健康康地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也可以玩任何刺激的游戏,无拘无束。
她在父母的声声疼爱中被宠溺着长大,像个在城堡中生活着的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只等着哪一天出落的美丽动人,被她的白马王子穿着盛装所迎娶。
她的王子一定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身形高大,面容俊美,当他深情地望着自己时,眼神温柔似水。
“……”
身体在慢慢苏醒,她有些疲惫地撑开眼皮,模糊而狭长的视线里有一道黑色身影。
她想伸手去触碰,却连动一下手指都累地直喘气。
她到底睡了多久?
这个人又是谁?
忽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男性味道。
她大脑一滞,随即身体像是被快速充满电一样,手指无意识地跳动起来,眼皮一掀,那道模糊的身影开始慢慢聚焦,变得清晰起来。
她嘴唇蠕动,气息微弱,“……承安哥哥你来了,真好,你是来接我的吗?”
女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悠长的梦境中,没有醒来。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男人姿势一动不动,就那样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艰难地撑起上半身,然后靠在枕头上气喘吁吁,却没有任何上前搭把手的意思。
而林婉柔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承安哥哥性子一直是这样,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
似乎是想起自己状态不太好,她伸手想擦掉额头上的汗珠,这才发现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只好换了左手去擦,还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
“承安哥哥,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我真的好开心,上次生日宴过后,你已经好久没跟我说过话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女人病弱的脸庞一如既往地我见犹怜,泪眼盈盈,唇色苍白,更添几分柔弱,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疼。
“林婉柔。”
然而男人语气很平静地打断她,眼神黑沉凌厉,周身气压更是低到可怕。
被突然喊到名字的林婉柔一愣,面对危险时,人类刻在基因里的防御本能,让她此刻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对劲。
“怎么了承安哥哥,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楼承安没理会她这些无聊的问候,伸长手臂从床头柜上放着的纸袋里,抽出一张薄薄的照片,举起来,面对着病床上的女人。
声音滴水成冰,“这个人,认识吗?”
林婉柔:“……”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张照片,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连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回血了都没发现,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片刻,她才将视线移开,落在男人的脸上。
“这是谁?我不认识他,没见过这个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楼承安重复道:“这个人,认识吗?”
男人陡然加重的语气,让林婉柔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瞳孔下意识放大,牙齿深深地咬着嘴唇,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承安哥哥你怎么了?这个人我从来没见……”
“想好了再说。”
楼承安两根手指一扬,将照片抛在洁白的被褥上,正好落在林婉柔的腿上,她一低头就能看见。
照片上是一个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