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令人喘不过来气。
脑海中有两种情绪在不断拉扯。
楼承安呼吸渐渐加重,手指下意识握紧,极力压制住心底那可怕的,即将汹涌而出的浓烈情感。
就算是一点苗头都不行,他不能碰。
可是在密闭的空间内,一切变化都无处可藏。
外界的黑暗和狂风乱作,让车内的这片空间,似乎变成了一间狭窄的牢笼。
笼内的两个人,心思各异。
温筱宁从林宅出来后,本就低沉的心情,此刻变得更加差了,前世今生的记忆,混乱又重叠。
刚才那个歇斯底里呐喊着的人,好像一瞬间又变成她自己的脸。
心脏有一瞬间钝痛。
又是这样,只要一牵扯上林婉柔,他们之间就势必要免不了一场争执。
林婉柔就像一根刺,狠狠扎在他们之间,她之前觉得得慢慢拔刺才不疼,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忍不了了,想直接连根拔起。
即使伤筋动骨她也认了。
温筱宁忽然开口说:“今晚在宴会上,我和林婉柔不大不小地吵了一架,在场的很多人都看见了。”
“……为什么?”
楼承安大脑有些迟钝,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温筱宁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因为林婉柔讨厌我,而我也很讨厌她。”
“从她半年前回国到现在,一直如此。”
楼承安缓缓皱眉。
温筱宁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原因的吧,她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更是处处针对我。”
“所以林婉柔今晚出事,说不定就是我干的。”
楼承安眉头狠狠一拧,“……胡说八道什么。”
温筱宁问:“难道你没有这样怀疑过我?”
“闭嘴!”
楼承安下意识斥责她,可话音刚落,内心就泛起一阵异样感。
林婉柔对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感情,他并非完全不知,只是从来没当回事儿而已。
因为他不觉得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但是温筱宁却这么介意,是不是因为她也……
楼承安手指下意识握紧。
温筱宁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一提起这些事情,男人脸上就满是烦躁和抗拒,她有些烦躁。
“想去医院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想必她醒来后看见你在旁边,也会很高兴吧。”
“你说什么?”
楼承安猛地转头看她,脸色诧异又恼怒。
温筱宁也不怕他,“我说你要是心疼她,现在就去医院守着。”
“心疼谁,林婉柔吗?”
楼承安忽然觉得很荒谬,“跟她有什么关系,还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温筱宁冷笑一声,“还需要专门有人告诉我吗?”
楼承安沉默了。
他轻轻合上眼皮,将后脑勺放在椅背上,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鼻梁,神情有些疲惫。
直到过了很久,他才哑声说:“我不管你曾听到过什么,我跟她没关系。”
温筱宁看着车窗上的倒影,男人仰头靠在椅背上,露出锋利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从侧面看起来,似乎更加挺拔。
楼承安微微侧脸,睁开眼睛。
额间垂下来的几根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八岁那年,楼海曾打算把我送到欧洲读书,盛家和楼家都没有意见,可最后我还是留了下来,回到了楼家老宅,是林文韬出面找的楼海。”
温筱宁一愣。
主动逃避
主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