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家具,虫进虫出,味道淡不可闻,顾及着维恩,奥兰德轻声问:“您还买了沙发?”

和最初的空旷相比,这间公寓仿佛改头换面了一般。

雄虫显然花了心思布置。

理论上,奥兰德应该是魏邈的房东,此刻却局促地站在玄关的一隅,怀里抱着幼崽,没有他发话,便站在原地等着,眉眼却看不到任何不满,仿佛规行矩步的上门妇,看着委实有点儿可怜这多少掺着点儿夸张的表演性质,魏邈只是瞥了眼,就做出判断。

也许几天前对方私闯民宅的记忆才是梦幻泡影。

他挪开视线,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道:“没有准备多余的拖鞋,直接进来吧。”

奥兰德抱着维恩,良久,才低低应了一声,他走进魏邈的卧室,里面全套的头盔、手柄和游戏半身舱堆放在阳台上,还没有拆封,几套光碟摆在床头柜上,他警醒地一一翻过去,各种类型都有,没有一张三俗的。

床已经铺好,一朵向日葵抱枕摆在床上,奥兰德将维恩细致地搁在床上,听到幼崽迷迷糊糊地不放手,喊:“……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