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工作人员,利亚的声音很小,他没怎么听清,道,“科维奇先生是伤患,还是家属?”
“来取药。”和雄虫之间隔着一掌的社交距离,利亚想了想,道,“一定程度上,我和您的同事是难兄难弟,都因为反叛军而来到这家医院。”
和赫尔诺交战时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愈合。
魏邈笑了一声:“很幽默的表述。”
利亚侧眼,有生之年,第一次被虫夸赞幽默,让他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
哪里幽默了?
他的话似乎本来也并不多。
一般来说,他只需要在各个文件上签署自己的名字,上前线坐镇指挥时,要尽量简短、清晰地传达命令,而每周的军部例会,同样不需要他来主导进程,面无表情地聆听就好了。
离得近了,雄虫出色的容貌在眼前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利亚垂下眼,扫了眼指示牌:“您去住院部?”
“嗯。”魏邈道,“科维奇先生应该去军需科?”
这两个科室都在一栋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