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摸,全是剩下的粉笔灰。

弥赛尔教授眯起眼睛,敏锐地抓住这段话的关键词,反问:“在你眼里,我是这样克扣学生薪资待遇的老师?”

“……”魏邈挑了挑眉,迂回地道,“我只是很乐意替您省钱。”

罗安在旁边,总算听明白了什么,他没忍住道:“教授,我觉得师兄说得对。”

多来几个虫,他就不需要干那么多活了。

艾奇受伤,师兄又是雄虫,哪怕钻井、爆破完全用机器替代,但野外难免会遇到一些脏活累活。

多几个雌虫来分摊肯定是好事儿,听情况,似乎还不需要挤占最后的学术成果。

罗安琢磨着“劳动力”这三个字眼,只觉得新奇又贴切,更何况牵涉反叛军,还是他平日里只在新闻中见到过的字眼。

眼睛如同狗看到了狗不理包子,探照灯一般,骤然亮了起来。

魏邈微怔,想起沙和尚,笑着冲罗安点点头。

艾奇问:“那几个虫怎么办?”

弥赛尔教授太阳穴一跳一跳,他攥住登山杖,温和地道:“等州府的巡查员来,他们会移交给军团处理。”

已经决定要救虫,自然不可能再徒步,南峰和北麓也并非是对门的邻居,可以来来往往互相串门。

等几名巡查员赶到时,五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雌虫已经有点儿神志不清,好险没认错虫,核查了弥赛尔教授的相关证件之后,神色凝重地将几名雌虫给拖走了。

弥赛尔教授打了个语音通话,才简明扼要地道:“我们坐山地轨道车。”

他懒得耽误多余的时间,今晚顺手加个班得了。

·

山洞之中,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盏煤油灯将山壁照得发绿,硝石燃起,火舌蔓延,很快滚落到山壁上,映出漆黑的、鳞片状的纤维晶体,灯迅速一闪,又很快暗下。

蛇纹石耐火,因此并不危险。

罗安问:“他们在观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