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就已经知道了虫蛋是一枚亚雌,所以他并不能理解魏邈的期待感,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好奇的视线,很偶尔地拂过他的腹部。

他有些奇异的愉悦,或许是博得了对方的关注,也或许是那些显而易见的照顾,他接受了对方的亲近,同时将雄虫划分为自己的领地范围之内。

也或许是更早之前。

魏邈总体表现得相当令他满意。

再后来,一切顺理成章。

为什么结婚照,也被其他的雌虫翻动过?

奥兰德喉头哽咽了一下,他其实并不清楚雄虫为什么这么生气,到现在都是如此,那枚定位器是四年前的事情,就像是他不会揪着维恩满月的错误不放,为什么,雄虫要用那样的目光看他?

一种全然的被忽视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雄主说是错误。

为什么会是错误?

……怎么会是错误?

他将那张结婚照捧到手心里,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终于露出一个微笑。

不是错误。

这是他们相爱的证据。

而被其他雌虫触碰过的相框“哐啷”一声,砸出卧室外,管家沉默地捡起那个相框,听到这位年轻的掌权人冷冷地道:“……给我把他砸碎。”

管家恭谨地躬身,微不可查地哑然:“好的,先生。”

这里没有工具,其余的工作人员及机器也不被允许进入,让他一名90岁的亚雌徒手砸碎实木相框?

……有点难度哈。

?[34]one light(三)

屋外寂静无声。

奥兰德坐在这间卧室里,有一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错觉,他静静地拢下眼,目光专注地注视着手上薄如纸翼的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