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学来的舶来品?
正房太太这个词儿早扔历史的尘埃里,变成八十年前的过时称呼了。
他顿了半晌,才说:“应该不是。”
奥兰德蓦然抬起眼,眼眸藏满戾意,不说话。
魏邈耐心地给他科普最基本的常识:“如果在我们那边儿,按照你的生理构造和社会性别,你应该是男的。”
奥兰德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无法理解。
他是雌虫,雌不应该是女吗?
他不死心,试探性地换了一个近义词:“我是您的妻子。”
魏邈没说话。
他没想到奥兰德把楚越刨得这么深,这种词儿都能挖出来,问:“你还知道多少?”
奥兰德又不说话了。
得。
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魏邈尘封已久的职业病突然犯了,冷不丁问:“知道五大洲、四大洋吗?”
奥兰德茫然地看着他,就像是被突然提问,却没有办法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表情惊惶。
“知道资本主义吗?”
“……不清楚。”
魏邈笑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你是资本家。”
什么妻子、太太都是虚的。
财团的掌权者,联邦的军、政、商并没有分开,因此,贵族的权势难以分割,反倒变得日益扩大,政令的游标卡尺悉数掌控在首都的上城区。
从哪里攫取利益?
对外扩张、繁殖,对内汲取。
联邦当然足够强大,拥有璀璨如明珠的布列卡星、尼卡星、亚述星,繁华的行星如同一个网,但无数荒星和贫民窟却是鲜明的背面。
奥兰德从雄虫的表情中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词儿。
但这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他甚至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准确的判断,也不敢反驳,抿起唇,不说话。
把楚越放走的太早了。
他冷不丁地想,应该多挖一挖的。
问题又转了回来:“那我是您的妻子吗?”
仿佛只有他确认这个身份,触角才会探回去。
魏邈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办法清晰地解释男女的分别,他说:“之前是。”
奥兰德坐在他身边,盯着他,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连带着神色都凉了下来,眼神却依然专注,直勾勾落在他身上。
魏邈垂下眼,他揽住奥兰德的腰,费解地问:“为什么觉得我捅你,我就开心了?”
正常人不会这样解题。
奥兰德的思维模式相当新颖,他见识少,也只能由果溯因。
“……”
“这也是雌君的课程?”之前没怎么了解过。
“不是。”奥兰德闭了闭眼,他能感受到雄虫态度的松动,尽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他慢慢和盘托出:“但您……不打我,也不用我的钱。”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能感受出来,他的身体对雄虫也没有太多的吸引力,也许伤害这种玩法,反而会因为一时新奇,吸引雄虫的关注。
明知道会有后遗症,但他顾不了太多,等哪天他的雄主玩腻了,再想新的招数就好。
等幼崽们稍大一些,谁又会觉得他们不够恩爱?
魏邈:“……”
“打你有什么用?”他半晌,才若有所思地问,“……你喜欢被打?”
奥兰德摇了摇头。
他喜欢被他的雄主安置在家里,染着雄主的气味,被他使用,然后给他的雄主生一窝幼崽,以此来证明他和魏邈密不可分。
“我也不喜欢,奥兰德,我们在这一点上已经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