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佟雾不要他了,他不信……

秦司序被裴季赶出去,裴家人立刻围上来问他怎么样了。

秦司序抱歉:“劝不动。”

裴父忍不下去了,准备派保镖进去,干脆将裴季强行绑上手术台。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都挤在这干什么?”

众人回头,看到站在走廊后西装革履,身形挺拔,气场冷定的男人,眼神一亮。

裴父:“裴寒,你来了。”

裴老太太:“太好了裴寒,你快进去劝劝你弟弟。”

裴夫人哭红了眼,不敢在裴寒面前说话,但也是满脸盈泪。

自从裴季在北海道闹出了那件丢人的事,裴寒就不管这个弟弟了。

裴夫人从前还窃喜,觉得裴寒终于不回裴家了,也不管裴季,这样裴季就有希望越过裴寒,接管家族产业。

可后来她才看清楚,整个裴家,不过是依附裴寒生存。

别看裴父是裴寒的父亲,可当年裴家早就内虚,要不是因为娶了裴寒的母亲,靠着梁家的钱财资源,也不会有今天的裴氏。

这些年,裴寒一边接管他母亲那边梁家的产业,一边捎带着管理裴氏。

从前裴夫人只记恨裴老爷子,为了当初和梁家的一句承诺,就不让裴季接触裴氏内部的核心产业。

但这一个多月来,裴寒在国外,对裴氏不闻不问,彻底退出。

裴氏就遭遇了几次危机,就连裴老爷子都因为在董事会上受了气,住进医院。

裴家一团散沙,裴老太太说的话对外也不再管用,裴夫人才终于明白,裴家的权势显赫都来源于裴寒。

没了裴寒,就没了裴氏,也就没了裴季。

她现在只后悔自己从前打得那些小算盘,但幸好,裴季对裴寒这个哥哥一直是尊敬的。

裴寒声音冷漠:“我会劝,但我只用我的方法劝。”

裴寒的私人飞机刚降落在京市机场,就接到了裴季车祸入院的消息。

过来的路上,他已经打过电话给秦司序,知道了事情经过。

裴老太太:“好好,只要你能劝他手术……”

裴寒往旁边伸手,身后的保镖就将一根黑色的皮带,送到了他手中。

冷白的手骨,和黑色的皮革,形成了鲜明对比,看起来冷厉森然。

裴老太太和裴夫人都吓得眉心一跳。

裴父:“裴寒,你想干什么!他是你弟弟,他刚车祸……”

裴寒早已和裴父闹僵,他冰冷的目光从裴父脸上划过,推开病房门。

门后狼藉一片。

哐当。

裴寒沉着脸踢开了门边挡路的杂物。

“我说了我谁都不见,我只要见佟雾……”

裴季的声音戛然而止,透着害怕。

“哥……”

然后,房门关上反锁。

没多久,里面传来裴季激烈的反抗,再后面就什么声音都没了。

许久之后,裴季打开门,眸色低垂,一片冰凉。

他将皮带扔给保镖,冷然的声音:“裴季同意手术了,派医生进去。”

裴家人从惊恐的表情,到欣喜,连忙喊医生护士。

裴季从医院森冷的走廊离开,他走出医院,黑色的迈巴赫已经等在雪中。

今晚下雪了。

保镖为他撑起伞,拉开车门。

裴寒上车,接过手帕擦了擦手,才拿起手机,拨给贺靳森。

等待电话接通的那几秒,裴寒想起刚才病房里,裴季猩红着眼,不甘又痛苦地说出那番话。

‘是贺靳森抢走小雾……哥,他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