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放心,我那天一定当场。”

*

另一边,佟雾出了咖啡厅,就快步往街口跑。

她心有余悸,招手拦了一辆车回画廊,在车上想起裴季刚才说的那些话,还在后怕。

裴季是怎么怀疑到她和贺靳森的?

他怎么知道……

对了,贺靳森!

佟雾忽然想起来,她刚刚挂了贺靳森的电话,一直没打回去,他会不会担心。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佟雾坐在车里,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贺靳森,她才松了口气。

“喂……”她将电话,贴在耳边。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刚才有事?”电话那头,贺靳森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慵懒。

“没有,我刚才在外面,不太方便就挂了你视频……现在刚坐上车,准备回画廊。”佟雾不敢跟贺靳森说,自己去见裴季了。

本来嘛,也不是她主动要见的,她只是约了秦司序,是裴季自己跑来。

但这种事,她还是不想跟贺靳森说,反正东西都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男人磁性的声音,没有太大起伏,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在外面见谁?”

“没见谁,是工作上的合作方。”佟雾仔细回忆,自己刚才没接电话,现在再说这些会不会有漏洞。

好像没有,她松了口气,“对了?你刚才打我视频,是要干什么?”

“没什么,忽然想视频了,见见我女朋友。”佟雾几乎可以想象贺靳森似乎是在电话那头勾了勾唇,迷人又危险的音调,像低音炮打在她耳膜。

她耳尖微微一红,抿唇:“那你现在怎么不继续打视频过来?”

还忽然换了手机拨电话。

“这边有事,暂时不太方便。”贺靳森回眸,冰冷幽沉的眸光,看向端着两个托盘进来的戴辰。

戴辰手里,一只托盘里放着成套的无烧鸽血红宝石项链、手镯和脚链,另外一只托盘里,则是成套的祖母绿宝石饰品。

贺靳森漆黑幽沉的目光,在两套饰品中来回,最终点了点全套的无烧鸽血红宝石珠宝。

像血一样鲜艳的红,才配得上黑色蕾丝质地的情.趣内衣。

他等不及想看,红与黑混合的撩拨,在她柔腻奶白的肌肤上,晃荡颤抖。

她不乖,只能受到惩罚。

“乖,晚上等你回家。”

他嗓音又沉又哑,低声地说。

第59章 我不算难哄,但一次可不够

佟雾在画廊, 为半个月后要在拍卖会上最后做展示拍卖的画作,做最后的整理。

她从小就学画,但自从进入周家后, 不知道是出于逆反心理, 还是那时候无法接受自己的爸爸被其他人抢去。

她越来越讨厌画画。

到最后, 在法国留学时候, 甚至一度绘画对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即便教她的教授数次鼓励她, 说她在绘画上有极高的天赋, 不要轻易的浪费掉。

可每当她面对画布时, 那种心脏被攥紧的、被控制着压抑无法呼吸的感觉,就会从喉咙里满溢出来。

直到, 她在法国阿尔萨斯的恩特林登博物馆, 看到了那幅《伊森海姆祭坛画》。

受难与新生。

耶稣与圣母。

她仿佛找到了来时路。

从博物馆回到公寓后, 她行李箱的最底层,拿出了一直被她压在箱底,到哪里都随身携带着不曾拿出来翻看的烘焙日记本。

那是从前作为烘焙师的妈妈, 留下的。

她一页页翻看,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