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布上描绘出的深邃精致的五官,几乎和站在它面前的男人,一模一样。

而画布上,用墨色勾勒出的男性的腰腹肌理紧绷发力,壁垒分明、栩栩如生,竖起清晰勃发。

佟雾:“……”

她雪白的贝齿,深深地陷入了柔软的唇肉里。

少女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她没眼看了。

而贺靳森脸色却出现玩味神情,他挑了挑眉“欣赏”完整幅巨作,回过头来。

男人凌厉的眉眼深邃了几许,鸦羽似的睫毛往下垂着,遮住眼底翻滚的墨色。

他静静地盯着她羞红到说不出话的小脸,一双眼漆黑幽沉。

“宝贝,不解释一下,这是什么?”贺靳森的声音低沉暗哑,像藏着钩子。

佟雾的眼紧张地红了红。

她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还解释什么。

“这、这是练习的画作……”

她不敢直面贺靳森,鸵鸟地从后面抱住他,脑袋埋着抵在他覆着密实肌理的背肌上。小脸潮热,只敢轻轻细细地低喃着。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只是随便画画的……”

话说出口,佟雾都觉得自己的两颊和耳尖更烫了。

随便画画,就画贺靳森赤躶的身躯,还……还画得那么写实细致。

连他当时的状态,都画了出来……

啊……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能画那样的画,还被当事人亲眼撞见。

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佟雾紧紧抿着唇瓣,小脸深深地埋在男人宽阔后背里,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好丢人。

“随便画画?”

贺靳森似乎有了更大的兴致,胸腔里震出隐隐低笑。

他没打算放过她,把人拉到身前,修长的手指从后方捏起她濡红的小脸,强迫她看向画布。

“雾雾……”

贺靳森埋首在她耳后,薄唇一点点含住她嫣红饱满的耳珠,哑声问。

“不如,你跟我说说,为什么随便画画,画的就是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佟雾:“……”

她深深吸了口气,因贺靳森的过度靠近,而心跳加速跳得想要从胸腔里震出来。

佟雾别开眼,不敢看画上的人,瓮声瓮气:“谁说……谁说我画上画的人是你。我画的是别人,画的是画室招的躶模,只是跟你五官相近而已。”

无力又站不住脚的蹩脚借口。

佟雾自己说出口都不信。

“是吗。”贺靳森沙哑的嗓音从后面滚过她耳窝,他轻轻啄吻那颗被他欺负到红透的耳珠,齿尖厮磨反复,带起一片酥麻,“宝贝,骗人,可不是好习惯。”

少女的身体就本能地抖了抖。

佟雾瞳孔有几分失神,被他亲得呼吸都乱了几拍。

她身体无力地往后,无意识地靠在他的臂弯里,杏眼湿漉漉地,耳尖都被他吻得潮红一片。

可贺靳森还不打算完,他从后面完全地抱起她,感觉到男人的大掌将她的腰肢扣得更紧。

他低头吻了吻她烫红的小脸,耐心地问。

“这里……既然画的不是我,为什么喉结上也有一颗红痣。”

他从她身后伸出手,修长冷白的指悬在画上男人喉结的位置。

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

和贺靳森喉结上的红痣一模一样。

只不过,佟雾画的素描,还没有点上颜色。

但她画的是谁,不言而喻。

呜……佟雾欲哭无泪。

贺靳森干什么还要一直问,她真的答不下去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咬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