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 眨了眨眼,眼底还缀着不敢置信,慢慢、慢慢地转过身去。

机舱真皮沙发椅上,身形颀长伟岸的男人正姿态慵懒向后倚靠着。

他身前的桌上摆放着琥珀色的威士忌,球状的冰块在里面无声转动,修长的手指搭在杯身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扣着。

贺靳森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外面是冷灰色马甲。

黑色的皮质袖箍卡在他的手臂上,从衬衣绷起的程度和袖箍卡出的褶皱,能轻易地让人感受到昂贵布料下,男人手臂的肌肉线条硬朗而结实。

压迫感十足。

几乎只是一个画面,就让佟雾想起昨晚的荒唐。

如果那件白色衬衣的袖口再往上多挽起一些,露出男人肌肉结实有力的上臂,就会发现被她指尖挠过的抓痕。

如果松开领带,解开衬衣最顶上两颗纽扣,又会发现她最吃不住时,咬在他喉结上的浅红齿痕。

而她,身为始作俑者。

却在做下那一切后,逃了。

意识到贺靳森出现在这代表什么的那一刻,机舱里暖气明明很充足,但佟雾的后背却不可控地冒起寒意。

“雾雾,逃跑好玩吗?”

贺靳森掀起狭长的眼皮向她看来。

“过来。”

他勾了勾手,对她说。

佟雾心尖轻轻一颤。

她下意识就想起了在那间黑暗的套房里,宽阔的大床上,他也这样。

会用那双异常修长好看的五指,温柔地按住她的月退内侧。

他眼神越深沉,就将双月退往她的方向压得就越狠。

甚至还会很恶劣的,让她自己抱着。

心口被瞬间涌出的酸涩微涨堵住。

佟雾腿软得不行,不敢再想,下意识往后退……

现在下飞机或许还来得及。

机舱门却在她回头的前一秒关闭。

佟雾:“……”

她咬住了唇瓣。

难怪这里机场的工作人员不会说英文。

分明都是被贺靳森收买了。

“雾雾,现在还要跑吗。”

贺靳森换了个更慵懒的姿势,漫不经心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他喉结滚了滚,目光带着危险幽深看来。

还能跑哪去,机舱门都关了。

她就算有翅膀也跑不掉。

佟雾一步步挪过去,软软地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她抬起脸看他,开始装乖:“贺靳森,其实我可以解释……”

“嗯。”他手撑腮边,好整以暇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音,“解释吧。”

“……”佟雾声音哽住。

没想到贺靳森居然真会听她解释。

可一时半会儿,她哪能想出合理的能够搪塞他的理由。

“不然我来说。”

贺靳森放下酒杯,漆黑的眸底似有暗流翻涌。

他看着她,嗓音低沉磁性,一字一句。

“你准备怎么对我负责?”

佟雾耳朵里嗡了一下,像出现了幻听。

她呼吸都吓得停住了,胸腔里心脏怦怦怦乱跳,快得不行。

“我、我是不是听错了?”佟雾眨了眨眼,乌黑睫毛轻轻地颤,“你……你在让我负责?”

贺靳森这个人,竟然会让她负责。

怎么可能……

“不然呢。”贺靳森在她对面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走向她,修长有力的双手撑在了她身旁的沙发椅背上,将佟雾完全地禁锢在了沙发座椅和他的臂膀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