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失控只在一念之间。
贺靳森将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些,他俯身下去,另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床面上。
漆黑眸色一错不错地盯着这双已经哭到迷离泛红的泪眼,他压低嗓音,一字一句。
“雾雾,不管你现在还有没有理智,我只问一次。”
“我贺靳森,不做别人的替……”
‘身’字还未说出口,佟雾嫣红的小嘴就堵住了男人削薄的唇。
熟悉的蜜桃奶糖香气,是欲.望最原始的催化剂。
没有再思考的时间,几乎是下意识地本能反应。贺靳森骨节分明的五指,反扣住了女孩子仰起的后脑勺。
下一秒,他连人带被子将人抱起来揉进怀里,重重地回吻下去。
口腔被强势侵占,舌尖被勾动轻咬着。
明明刚才还死死缠着他不放、甚至主动吻上来的女孩,这一刻却被贺靳森凌厉的气势吻得只想逃。
但已无处可逃了。
火是由她自己点起的,失控燎原。
她就要负责。
于是,男人的齿关重重磨在了少女颤抖的唇瓣上,是挑动厮磨,是报复深吻,是一下一下将刚才被她撩拨狠了勾起的欲都还回去。
佟雾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她被贺靳森吻到大脑缺氧,快要换不过气了,他却没有一点要结束的意思,直到她被吻得呜呜嗯嗯发不出音地好乖求饶,贺靳森才松开一些。
但刚换了一口气,唇舌又被更深地勾缠咬住。
贺靳森的吻强势霸道到没有道理可讲,于是,舌尖被他挑动,濡湿的唇瓣被男人重重地啃咬到微.腫.顫.抖。
直到有银色的丝线拉开断掉,佟雾才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利。
女孩在躺在床上,双眼失焦,唇瓣微张,轻轻地喘着。
她柔软的小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贺靳森的腰身,身体里是陌生的快要让她慌乱窒息的失重感。
白色鱼尾礼服被撕碎扯落下来。
碍眼廉价的碎钻项链,也被嫉妒心重的人,私心拆碎扔在了地毯上。
贺靳森居高临下,看着浑身上下再无一物遮蔽的女孩。
乌黑长发如海藻般散开,挡住她半边细软的肩,瓷白细腻的软肉,像世间最宝贝的艺术品。
她正张开红唇微微地喘着,那双漂亮的杏仁眼有些对不上焦,泪眼迷离地望着他。
此时此刻,她嫣红湿漉漉的眼瞳里,只有他一人的倒影。
她只看得见他一个人。
不再是谁的未婚妻。
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佟雾。
嫣红的烙印在更多的地方绽放。
从脖颈到锁骨再沿着背脊落下,最后落在小腹、腰窝,tun辦。
就连月退内侧都被他极富占有欲地烙下咬痕。
贺靳森像是不知餍足的兽,俯身下去,在少女莹白细腻的软肉上,一存存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佟雾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也是第一次见到,贺靳森深邃立体的脸上出现那样极致性感与禁欲的矛盾张力,他那瞬间的眼神,幽暗危险到令人害怕。
少女只能紧紧地捂着唇,眼尾绯红,按捺着胸腔里迸发出的奇怪的从未听过的轻咛,眼睁睁看着贺靳森一点点地吻着她。
他一点点用他的气息浸染她。
一点点,用指痕在她柔腻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从佟雾的视角看去,只能看到贺靳森上上下下起伏的后背,还有他背脊上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绷紧到极致,像最完美的太阳神阿波罗雕像。
她泪眼模糊,脑袋昏沉,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