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贺靳森的呼吸不知什么时候又更危险地靠近了几分,“可是雾雾,说谎可不是好行为。”

他气势太强,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柔软的脸颊,抚过她小巧漂亮的耳廓,指尖就捏住了那颗像是红到滴血的耳珠。

“你明明记起来了。”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而过。

佟雾娇小的身体,就止不住地轻轻抖动。

“没有……我没说谎。”她面红如血,艳色的红从耳珠漫出来,漫过她的脖颈她的脸颊甚至是锁骨、指尖。

上次在酒店他就发现了。

小姑娘的弱点是耳珠和腰窝。

他靠近她耳边,低哑的声音:“真的?”

佟雾闭上眼,强制自己不在意他的呼吸,“是真的。昨晚的一切,我都很模糊……最多……最多是跟那次在总统套房一样,又把你认错成了别人……”

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一切归咎于自己认错。

“但你叫的,是我的名字。”贺靳森冷着脸将她的下巴掰过来,他的目光深冷逼人,强迫她与他对视。

他的眸子幽暗深沉:“宝贝,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佟雾眼眸颤了颤:“……”

贺靳森怎么可以叫完她雾雾,又乱叫她宝贝。

可她没见过贺靳森这么森然冷戾的眼神。

至少,熟悉以后,他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佟雾的心一下子就被吓得抽紧起来,下一个瞬间,却是更多的委屈憋闷涌上来。

他好凶。

干什么这样凶她。

“反正……反正我就是记不起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贺靳森,干脆耍赖、不认账。

“事情就是这样,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佟雾使劲地推了推他,发现贺靳森这个人根本就推不动,更难过了,“贺靳森,就算昨晚我们接吻了,那也不代表什么。”

“我只是喝醉了……”

“喝醉了随便是谁都可以。”

“是你说的,我谁都可以的……唔。”

她的唇被他再次堵住。

安静的林间雪道上,是他高大的身躯拥着她压在雪上不断辗转啃咬吮吻声音。

一切逐渐失控的前一秒,他的吻停下。

呼吸乱了,佟雾轻轻的喘。

贺靳森指腹捏起她的脸,他抵在她额前,哑着声说:“再说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宝贝,别说。”

佟雾:“……”

她脸红了红,还在小口喘着,却不敢再说话。

“誰かいますか!?(有人要救援吗)”

雪道上方,忽然传来声音。

是在雪场巡逻的救援队。

贺靳森看见有人来了,才松开她,帮她重新戴好面罩和帽子、护目镜,拉好衣领。

“ここです、急いてください。(在这里,请快一点)”他站起身,低而沉的声音,眸色冷静,仿佛刚才的旖旎全都不存在。

救援队很快下来。

大家商议后,决定将佟雾送到下面的悬崖酒吧,到那里再做缆车。

不过,佟雾听不懂日文,而贺靳森听到了。

救援队送走他们的时候,小声嘀咕了几句,明明他们刚才接到的定位不是这里,难道是定位出现了偏差?

而在雪道之外的某个地方。

猎猎寒风中。

有另外两人正被冻得怀疑人生。

说好的救援队,为什么还不到!?

……

……

悬崖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