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松垮的衣领,白皙的脖颈,黑眸闪烁,很想就此在他身上留下标记。
但宋初衡没有实施标记。
只借由沈透这副醉态,把他扯进怀里,在无人的过道里狠狠吻了他的唇。
一个带着酒与茉莉花味的,久别重逢的吻。
他贪婪,克制,怀恋地吻沈透。
沈透每回喝多了就容易犯困,被他咬了一口嘴唇也不愿醒,alpha身上有沉沉的松柏木香,有镇定舒缓的作用,沈透闻了直接就靠在他胸膛前不省人事。
克制地收回了獠牙,手穿过膝弯,宋初衡把人抱起来,穿过幽长的走廊,步伐稳健,面容冷峻,如同骑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王子,下一步,是要逼问王子,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转角,与宋航打上了照面。
像是在这站了许久,宋航冷着小脸,盯着他怀里的沈透说:“爸爸,他刚才故意泼你的,我看见了。”
“嗯。”宋初衡看了他一眼,脚步并未停顿,继续抱着沈透往电梯口走去,朝守在电梯边的侍者道,“开一间房。”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侍者说。
而宋航完全不能忍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Omega做了坏事,他爸却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还,还亲了这个Omega!他追上去扯住他爸的衣袖,焦急道:“爸爸!”
“叫什么?”宋初衡心情不佳,不悦地看了宋航一眼,“闭嘴不要说话,自己跟上来,不跟就在大厅等我。”
迫于威严,宋航闭了嘴,跟着他爸去开了套房。
进了房间,宋初衡把软如烂泥的沈透放到了床上,脱了他的外套鞋子,然后把他的衬衫衣摆从裤腰里扯出来,露出了平坦的腹部。
一条10厘米的疤痕,颜色很浅,几乎与肤色融为体,但痕迹依旧掩盖不掉。
宋初衡眼眸阴晦,盯着那疤痕看了很久,直到沈透睡不安稳,在梦中有所察觉,习惯性的抬手盖住了腹部,手掌心遮住了伤痕。
沈透将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泛着微粉的光泽,手指也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因为皮肤白皙,手背的血管略微清晰,皓白手腕很细瘦,徒给人一种脆弱的美感。
他的右手手腕上带着一款方齿轮腕表,宋初衡垂眸,抬手欲将他的手表摘下来,表带揭开那一刹那,又是一道伤疤横陈在他面前。
宋初衡瞳孔地震,脑子里本就紧绷的弦噔的一声断掉了。
接二连三,他在沈透身上发现了那么多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