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覆盖着淡淡的别的alpha的信息素,虽然有腺体贴阻隔,也遮掩不掉被彻底标记的讯息,沈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不问了,打开门扶着沈透进去。
她找来冰块给沈透敷脚踝,看着沈透手腕和脚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咬痕,吻痕,就那么刺喇喇的呈现在她眼前,好似遭受了非人的虐待,被人凌辱了一样,她一下子就绷不住,带着哭腔问:“哥,是不是宋初衡?是不是他把你带走的?”
冰块隔着毛巾刺激着皮肤,沈透忍着痛,也没有遮掩,只笑着又说了一遍:“已经没事了,只是被标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柔眼泪掉下来,怒气冲冲:“他怎么敢绑架你的!我去报警把那个混蛋抓起来!”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沈透叹了口气,安抚她说,“我只是突然分化了,又进入了发情期,才会消失这么久,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你说爷爷他们过来找我了?爸爸呢?也来了吗?”
“爸爸腿不方便,爷爷没让他过来,哥……你和宋初衡他……一起度过了发情期?”
“都过去了,我会去洗掉标记的。”沈透的嗓音无端的平静,过了会儿,又温声朝她说,“我被标记的事,你不要跟爸爸说,不要让他担心。”
“好。”沈柔犹豫着答应了,眼看他装作没事人一样,独自承受着所有,不要人懂得他的难堪,知晓他的脆弱,凝眉说,“哥,不管你分化成什么,我和爸爸都永远爱你,你不要乱想。”
“好,我知道了。”沈透心中拂过一股暖流,微弯起唇角说,“我没事了,你去打个电话给爸爸和爷爷他们报个平安。”
沈柔嗯了一声,看他又低着头,认真敷着红肿的脚踝,身形好似更清瘦了一些,她又忧心道:“哥,清除标记,会痛吗?”
沈透顿了顿,无言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不知道,痛不痛,都要去做的。”
沈柔眼眶更红了。
七个月前,沈透才出过车祸,留了后遗症,身体素质下降,间歇性失语,如今分化成了柔弱的Omega,又要去做清除标记的手术。
清除标记会对腺体造成永久性损害,腺体功能骤减,信息素不会过度浓郁,降低到百分之五十的阈值,对alpha的吸引力也比其他正常的Omega要小许多。
这些病痛,全都往沈透身上招呼了,人再坚韧,也是会痛的。
沈柔心中涌起一股恨意,宋初衡凭什么能标记她哥,又凭什么能得到她哥的喜欢,哪怕宋初衡触碰沈透一根寒毛,也遭她恶心厌恶。
她哥那么好,凭什么要遭受这些。
她抹掉眼泪,起身去给沈何打电话。
人找到了,沈何安心之余,得知自己儿子分化成了Omega,一时震怒变成哑口无言,不必说,沈透被拐走的这几天里,肯定被宋初衡给标记了,沈透就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一个分化发情的Omega,放到哪都是alpha垂涎的肉,沈何根本不信,宋初衡会不碰他的儿子。
可他还是坚决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他要沈透马上去清除标记,马上转学回港城。
沈透答应了,第二天去医院,医生却说,还不能马上手术,他刚分化就被标记了,腺体十分脆弱之余,信息素的融合也几乎不可逆转,立刻动手术会直接损坏腺体,导致腺体功能完全失效,且风险极高,甚至比摘除腺体还要痛苦,只能等一两个月后,他的腺体完全成熟了,也适应了Omega的身体,再做手术。
至于转学,在高三这一档口,一中有规定,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能转学的,而且从江昙转回港城,跨省转学也需要层层手续,很是麻烦,班主任又极力相劝,叫他先回学校上课,再好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