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了,沈透嘴唇红润光泽,眼眶泛了红,眼睛变得有神,开始瞪他。宋初衡低笑一声,拉过椅子坐下,拿起碗,勺了口热腾腾的米饭,递到他嘴边。
沈透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解开手铐离开,他不能就这么抛下一切跟宋初衡走了,哪怕他早已泥足深陷,但他每天都在后悔喜欢上宋初衡,就像现在这样,他根本无法预知宋初衡会做什么,说要在一起,说要离开江昙,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呢?
他有父亲,有妹妹,要读书,是不可能为了宋初衡,这个对他阴晴不定,时好时坏的alpha,去为了所谓的情爱,抛弃自己的一切。宋初衡会成为他的青春,但永远也不会是他的未来。
沈透为自己的清醒感到悲哀,宋初衡说的没错,他不甘心,他害怕,他无法自控的喜欢,认清后整颗心都在颤抖,是怕的,是酸楚的。也会哀怨,哪怕一开始宋初衡不那样对他,他们都有一个美好的开始,那一刻他心里是甜的,会不顾一切的去告诉这个人,他的喜欢。
然而现在,只是宋初衡又罔顾他的自尊,想将他囚禁于此,他的沉沦,也就此消失殆尽,他的爱与恨,是共存的,每每拉扯着,叫他不能耽溺其中,叫他不得不清醒,叫他必须抽身离开。
可他无计可施,像一个困于牢狱的死囚犯,被凶神恶煞的典狱看押着,只能煎熬地等待行刑之日的到来。
三菜一汤,用精致的小碟小碗盛着,飘散着诱人的香气,沈透却没有任何食欲,只觉乏累,手腕僵硬,酸痛,沉默了几个小时,终于开口低声说:“我不吃,我想去卫生间。”
宋初衡深沉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过,片刻后放下了碗筷,当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铐的钥匙,解开了床头一端的铐环。
沈透看着他把钥匙又放进了口袋里,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喉结,箍着沉甸甸的手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
他的皮肉本来就嫩,现下破皮了,有些刺痛。两只手肘,也因为摔的那一跤,磕得通红。每次见了宋初衡,不是这痛,就是那痛,满腔委屈,无处发泄。
喜欢上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好?就是自讨苦吃,给自己遭罪受的。
宋初衡说在这住两天就走,可具体什么时候他也完全不知道,周一他还要回学校上课,只有一天的时间,他该怎么出去?
宋初衡盯着他低垂的脑袋,宛如洞穿了他的想法,又把他的另一只手也给铐上了,将他带到浴室里,倚着门边抱着双臂,佁然不动的守着。
这么个大活人盯着,沈透磨磨蹭蹭站在马桶边上,用被铐住得双手解了裤子,虽是背对着,却怎么也上不出来,又愤怒,又羞耻。
宋初衡也不催,直到他默默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才听见他断断续续的水声,等他上完了,宋初衡脚步迈了进去,关上了浴室的门。
沈透涨红着耳根,快步走到洗手台洗手,刚关了水龙头,身后就笼罩了一股温热的气息。
宋初衡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猛地将他整个人腾空抱起。
在沈透惊慌失措地挣扎中,他三两下就把沈透的白色T恤给撕了,裤子也粗鲁地扒掉,破布一样扔到了一边,露出美好的裸体,再打开水阀将他淋了个透彻。
每次被扒衣服准没什么好事,水珠哗啦啦顺着白皙紧致的皮肤往下淌,沈透抡起拳头砸他,气得不行:“混蛋,你别碰我,放我走!”
宋初衡不说话,制着他滑溜的身体,熟练的开始帮他洗澡,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清洗了个遍,又抓着手铐中间的链条,防止他跑掉,单手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将裤子扔到了脏衣篓里。
手铐的钥匙,不就在那裤子的口袋里吗。沈透就顿住了,眼睛往那瞥去,又迅速地收了回来。沈透不扮高冷的时候,什么都写在脸上,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