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壮大,骤雨洗涮着一间宾馆的屋顶,潺潺雨水顺着天台的雨水管道稀里哗啦冲向一楼地面,悠悠然在宾馆门前的阶梯上漫舞后,才蜿蜿蜒蜒地流向下水道。
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信息素气味,宋初衡听到雨声后转醒,垂眸看向怀里的人。沈透背靠在他怀里缩着身体,皮肤触感十分柔软丝滑,白皙的后颈和肩膀上,也全是他印下的点点吻痕,如同落樱般粉嫩殷红,透着一股脆弱的可怜。
宋初衡回想昨夜他在自己身下颤抖的样子,胸膛里的那颗心隐隐雀跃、澎湃,就好像被沈透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了心尖,温柔地亲吻着,然后伸出湿润的舌尖舔弄。
这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却又好像怎么要也不够,他还想进入沈透的身体里,再次狠狠地占有他,让沈透再也离不开自己,只能听自己的话,只能依附着自己。
他眼神幽暗,喉结缓缓滚动,结实的手臂搂紧了沈透细瘦的腰,那身下蛰伏的巨物又苏醒了,藏在被中,顶在沈透饱满的后臀上。
沈透被他的动作扰醒,腰间散架似的酸痛,在察觉身后杵着自己的东西后,猛地挣扎爬起来退到了床边,眼睛警惕地盯着他,又含着羞愤与害怕。
昨晚的一切,使他心灵肉体皆受到了重创,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隐隐作痛,被狠狠侵占的感觉,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宋初衡不满他的躲避,朝他伸出手:“过来。”
半边被子盖住了身体,沈透紧紧揪着,抿着被蹂躏得红艳的唇没有动作半分,单薄白皙的胸膛上红痕点点,乳首更是微微肿着,可想而知昨夜是如何被吸吮作弄的,他心中气闷,看着宋初衡的眼神寒冷,眼尾却微微发红。
这模样看着万分楚楚可怜,就让人生不起怒意来,宋初衡蹩眉说:“你不听话,就想我逼着你,遭罪了又讨厌我,就这么喜欢自讨苦吃?”
沈透无法跟他沟通,扯着被子就要下床离开这个鬼地方,可他腿疼腰软,脚踩到地上刚要站起来,就一个踉跄扑通一声给摔倒了,直接就趴到了冰凉的地板上,膝盖和手肘关节处磕得发疼,后面隐秘的私处更是撕裂肿胀着,完全不给他一点面子。
昨夜是第一次,受了伤,又做得那么凶狠,他承受不住,腿根直打颤还想走,自然就要挨上那么一跤。宋初衡眼看他弓着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两步下床去抱他起来,抬起他的小脸一看,竟是两眼红通通的,颤巍巍就落下一滴泪来,无声地哭了。
这可真稀奇,宋初衡第一次见他落泪,就觉得他这样真是好玩极了,又美又可怜,说心疼吧,又很想叫他哭出声来,流出更多的泪,最好是在床上,稍微一顶就从眼角滑落,那得有多勾人。
他捧着沈透的脸,指腹擦过脸颊上的泪:“哭什么,摔疼了?”
沈透难堪得无处可躲,含着泪抬眼怔怔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很高兴?看到我这么狼狈你是不是很高兴?”
宋初衡皱眉,心头莫名一沉,低头抓起他的手肘来看,皮肤一片赤红,竟把昨夜没破的皮给蹭破了,渗出了血来。
“你别碰我!”沈透猛地甩开他,脸上是遮不住的愤怒,嘶哑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了离我远点,离我远点,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永远也学不会尊重别人!你只会顾着自己的感受,却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宋初衡气息低沉:“我问过,是你没回答过我。”
沈透几乎要气笑了,声音颤抖地说:“你也知道我没答应过你什么,那你做的都是什么?是一次次的强迫和羞辱!你说你喜欢我,你的喜欢就是这样的吗?喜欢是强吻,是强奸?!是强迫喜欢的人做不喜欢的事,是把他当成玩物一样捉弄?!”
空气猛然沉默,沈透积压已久的怨气,全在这一刻朝他爆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