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以后,你想咬哪里就咬哪里。”
过了变声期之后,宋初衡的声音褪去了清亮,音色变得稳重,低沉,富有磁性,有点淡淡的烟嗓,连着胸腔共鸣发出声来,将咬字念得缠绵极了:“你喜欢的,我都给你咬。”
他明明没有任何暗示,沈透却退避三舍,立即松开了嘴。
宋初衡笑,气息从鼻腔里发出来,显得缓慢,含着戏谑。他把手腕重新凑到沈透嘴边,贴着他柔软的唇道:“没解气就继续,我很大方的,你就吃这么一口,能饱吗?”
怎么会有人如此的恶劣?沈透红了眼眶,紧紧闭着嘴,眼里的怨恨几欲将他射穿。
宋初衡用更温柔地信息素安慰他,顶级alpha的信息素强大而温暖,可以给予舒心的慰藉,沈透的怨恨逐渐被平静替代,最后蜷缩起来,不由自主地揪住了宋初衡的手腕。
这只手腕他刚才狠狠的咬过,现在却散发着淡淡的松柏味信息素,传递着他抵抗不了的温柔,吸引着他想要得更多。
就是这样,顶级alpha可以驯服一切,小狗是不会拒绝温暖的窝的。
秋叶和树枝分道扬镳,安详的被保洁阿姨送进了垃圾桶,宋初衡骑着自行车,衬衫后摆被微风吹得鼓起,直至他按下了刹车,衣服才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贴回了少年劲瘦的后腰。
宋家大门敞开着,陈淑云在院里浇花,见到他推着车进来,说了两句话,宋初衡应了,把车停在车库旁,背着双肩包独自进了门。宋家的女主人依旧不在,客厅里空荡,宋初衡上楼敲宋嘉言的房门,大概过了十分钟,宋嘉言打着哈欠顶着鸡窝头开门。
“你来这么早干什么……困死了。”昨晚生日聚会闹到两点多,但宋初衡凌晨四点不睡觉忽然给他发消息要他早点起不要忘记补习。他刚睡下就被短信声吵醒,回了个好,真是对宋初衡表示服气。又强撑着意志问了几句话,然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宋初衡冷声道:“十点半了。”
宋嘉言又跑回床上趴着:“我现在只想睡觉,我妈给你多少补习费,我出双倍行不行……”
“起来。”宋初衡站在房间门口拧眉催促道。
他的心情不好,宋嘉言看出来了,不情愿地爬起来。
两人去到小书房,宋初衡把书包搁在椅子上,拉开拉链拿出资料放在了他的书桌上:“作业写完了吗?拿给我检查,等会儿复习知识点,下午做题讲解。”
“我还想睡觉,不想复习,你别管我啦。”宋嘉言把作业扔给他。
“你想过以后吗?”宋初衡问他,“再这么浑水摸鱼下去,恐怕连大学都考不上。”
“我的脑子本来就不适合读书啊,”宋嘉言说,“你别看我妈整天叫我学习,最后不管考得怎么样,她肯定会把我送出国的。”
出国的事成蕴涵跟宋初衡提过,宋嘉言这个太子爷肯定是要继承家业的,总要出国混个学历回来让公司的老股东们信服,成蕴涵连留学申请都办好了,就等高考后把人送过去。
“她是为你好,你有公司要继承。”宋初衡这样说。
“……”宋嘉言叹了口气,“等我回国,你就来公司帮我,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再说吧。”宋初衡不动声色地转身,在书桌的另一头坐下,翻开他的作业,拿起一支笔敲着课本,“你现在得学会怎么跟外国人说话。”
宋嘉言:“……”
“你昨晚去找沈透到底是什么事?说到一半挂电话,我还听见他好像骂你了。”
“不是跟你说了?”
“那我也不需要你这样帮我,你这样逼他说有什么意思,最后不还是没说,一句生日快乐而已,用得着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