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快步走开了。
就在楚妗安转过身的瞬间,郝泽宴眼底的波澜不惊瞬间被柔情所取代。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指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触碰楚妗安时的些许温度。
她真的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郝泽宴想到这里,低下头,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幽黑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痛色。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宴会上,那个自称是毛国生意人的陌生男子搂着楚妗安离去的画面。
楚妗安一直走到离郝泽宴挺远的地方,心里的警铃声这才渐渐停歇。
她总觉得郝泽宴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整个人阴阴沉沉的,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他看自己的眼神虽说表面上看着还算正常,可总感觉背后像是隐藏着什么。
难不成他对她图谋不轨??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不可能的。
不过这么情绪不太稳定的郝泽宴,还是离他远点为好。
这么想着,她便毫无心理负担地去监督工人搬运货物了,只是时不时还是会朝郝泽宴那边看上一眼。
只见郝泽宴微微侧身,慵懒地背倚着那辆黑色的豪车,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夹着一支香烟。
他微微低下头,火苗在烟蒂上闪烁跳跃,随着他轻轻吸气,一缕缕烟雾从他的唇边袅袅逸出,缭绕在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四周,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羁的气质。
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仿佛透过那朦胧的烟雾,望向远方不知名的地方。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轻抿着香烟,每一次吞吐,都带出一串烟圈,缓缓升腾而起,仿佛在空气中勾勒出他内心的随性与洒脱。
那吸烟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浑然天成,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
烟灰在指尖慢慢积攒,却丝毫没有破坏他的气质,反而更添了几分慵懒之意。
就连微风也似乎格外偏爱他,轻轻吹过,撩动着他额前的发丝,与那弥漫的烟雾交织缠绕在一起,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一位仙气飘飘的仙者。
然而,奇怪的是,后面四五辆车上始终没有任何人下来。
人都去哪儿了?难道是有什么她不方便见到的原因吗?
楚妗安心中疑惑,赶忙用不太标准的泰兰德语催促道:“抱歉,我真的赶时间,麻烦你们动作快一些,可以吗?”
正在搬运货物准备起飞的工人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咬了咬牙,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货物终于全部搬完,都被放置在了私人飞机的货仓里。
其实楚宅的私人飞机货仓还要更大一些,她妈妈特别热衷于旅行,每次出去都会带上许多东西,回来的时候带的只会更多,所以外公特意送了她一架比舅舅的还要大的私人飞机。
可惜啊,一想到这个,楚妗安就忍不住来气。
工人们搬好货物后,将货仓门关上。楚妗安脸上扬起笑容,拿着包好的红包,走上前去,想要招呼他们。
谁知,工人们关好门后,扭头就朝着她身后跑去。
她一下子呆愣在原地,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去。
就见那些人跑到郝泽宴身边,说了些什么,接着便纷纷朝着那些黑车跑去,从车里拿出野营用的桌子、椅子,还有烧烤架之类的东西。
好,好消息是郝家失踪的员工找到了,坏消息是,她尴尬得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不成早上那场突如其来的追击,把她的脑子都给飙飞了?
人家哪里是在看她啊,分明是在等自己的员工。
不仅安排员工来帮忙,自己不仅没感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