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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斯炀本来并不打算帮闵舒行带话,但他考虑又考虑,还是在月末的最后一天给江尹一去了个电话。
江尹一刚从拳击馆出来,临上车时接到的他的电话。
邵斯炀把事跟他说了,也说了自己的顾虑,“闵舒行其实没什么,他是找不到你,跟我放狠话呢。但戚景是阴着坏,这两个逼搅在一起,到时候回国不知道又要怎么闹。”
“要不,三号那天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让江尹一打个电话,已经是邵斯炀想了几天唯一能接受的了一又不是江尹一做错了。他们不就是拿家世要挟吗?
那帮人,江尹一也就把邵斯炀拖出了黑名单。他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决定要断的关系,是不会委曲求全勾勾缠缠的,“我又不欠他们的。他们要回来了还想闹,我奉陪。”
眼见江尹一把话说死了,本来是担心他的邵斯炀心里反而升起一丝欣喜来。
邵斯炀正无话的时候,想起有段时间没见到他的江尹一开口道,“有空吗,出来喝一杯?”
躺在床上的邵斯炀一个鲤鱼打挺,“现在?”也怪不得他是这个反应,先前都是他们邀请,没见江尹一主动过。
已经坐进车里的江尹一将隔绝寒风的车窗降了下来,他体温本就偏高,在拳击馆练了一会后身体更成了源源不断往外散发热意的火炉,“嗯,现在。”
邵斯炀也想见他,之所以这段时间没主动找他,还不是怕闵舒行和戚景这两个死人。现在江尹一相邀,他一口就答应了,“地址发我,我马上到。”
“男人都一个样。找那种年轻的,还不如找那种老实可靠,有点事业的。”
“哎,舒欣,你不是在机关里吗?机关里这种男人应该挺多吧。”
被叫做舒欣的女孩,正侧着身体,因为戴隐形眼镜的不适挤按着眼腺。也不等她开口,坐在她身旁的另外一个女孩就笑开,“都是那种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一一脾气又大,又爱摆谱,舒欣在里面快被他们为难死了。”
这一句一出,几个兴致勃勃的女孩一下子冷静下来。
“我们科室来了个新主任还挺好的。”等她揉完眼睛,嘟哝这一声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听见了。
被灯光染成粉色的烟雾,突然从舞台四周滚滚喷出。头顶也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金色亮光纸。
这种突然热烈起来的氛围,让坐在酒吧偏角处的几人好奇的望了过去。
“怎么回事?”
在她们纳闷时,穿着贴身的网纱上衣的dj突然切歌,感谢起台下消费五十万的客人。因为酒吧里常有这种大额消费的‘阔少’,几人也不算太惊诧。但听到五十万就这么花出去,她们还是感慨了一句:真有钱啊。
头顶金色的亮光纸下个不停,舞台两侧被灯光染成粉色的烟雾,也如海浪一般滚滚不休。在高举的发光灯牌的引导下,全场的目光都被引导聚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