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他们年轻,还没有那么自我。
权律上了香,退了下来,他妈也上去上香,权律在这个时候看江尹一,他发现江尹一也在看他,悄悄靠了过去。
“是不是有点后悔?"江尹一问他。
权律不承认,“后悔什么?"
江尹一也没说什么,他太知道这个年纪自尊有多强了。
权律又看了白露背影一眼,扁嘴,“我之前道过歉了。”
江尹一穿的特别很正式,黑西装,黑头发,衣襟前别了朵白花。权律特别讨厌别人跟他说教--真理是人人平等,尊重女性。但他身处的环境里,就是有穷人为钱出卖尊严,卑躬屈膝,就是一堆人玩弄女性。这种割裂感,在他越来越感觉不到“做错事’了。
他妈上完香,过来了,本来还想跟江尹一说点什么的权律,只得把话咽回去,跟着他妈走了,
戚景他们也来了。
出于章程礼节,他们都给过世的人上了香。
白赴辰就在他们后边儿。看着他们点香,鞠躬。
戚景跟权律一样觉得不舒服。面对着活生生的人,他们不觉得自己有错,面对着黑白的遗照,失魂落魄的少女,那点还未泯灭的善开始谴责起自我来。
白赴辰还纳闷,白家不是就一个女儿吗?他们这是白家的私生子?上个香上这么久。
在等的功夫,他还看了眼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又买什么了?
他给了董敏自己的附属金卡,董敏来上海,两个多小时,他收到的银行划款信息都没停过。
不是心疼钱,就觉得一直震挺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