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代价吗?!

干脆再迷奸他一次。这次留点证据,要是白露再敢缠着他不放,就--

就在这些阴暗的念头刚刚冒出来的时候,权律的电话打过来了。

戚景忍耐着问他,"什么事?"

权律把刚才听父母聊到的事告诉了他。

"……什么?"在听到白露父亲昨晚过世的消息后,戚景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反应了过来,心情立即变的复杂,“白露的爸,昨晚在医院……"他那颗在刚刚被嫉妒,敌视充斥起来的内心,跟突然间叫钢针扎了一下一样。那些极端的情绪,突然间跑了个精光。

怪不得不接电话。

白露父亲过世,江尹一是怕她太难过吧。

刚刚还在贬损白露的戚景,突然感到了一种对自己揣测的羞惭情绪,虽然只是一瞬,却已经是他平坦无虞的人生为数不多的反思。

"太突然了是吧?我就说,她今天怎么没来上学。”

权律的话,戚景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了。他看着手机上给江尹一打过去的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很奇怪吧?平常江尹一也有时很晚才会给他回电话,那时候他都没这么多极端的情绪。只是因为现在多了个白露,多了个女人。

误会白露,让他有了一点羞惭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点。更多的则是让他认识到,他栽在江尹一身上的程度,比他以为的更要再深几分。

白色的花圈,摆满了供亲友吊唁的场地。着全黑西装,胸前插了一束白菊花的江尹一,站在场馆外。

他跟白家非亲非故,但还是作为白露的朋友,被沈雯邀请参加了今天的葬礼。

从场地的规格和宾客来看,白家真算得上上海的显贵了。

他身后的花圈上的挽联,都是权市长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