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停下脚步,“你也来了。”小屈点了点头,“您今天是代权市长过来的吗。”
“嗯,他才就任,有的忙。”女人拉了身旁的少年,也就是权律一下,权律会意,颔首跟小屈这个‘长辈’打了声招呼。
三人并肩往庄园而去,留下剩下的人,还在猜这一对母子的来历。
今天是戚景的爷爷八十大寿。
别说刚上任的权家,如日中天的邵家,就是小屈,不也亲自过来了么。
有句话怎么说的,三代经商,抵不上祖上扛过枪,如今最显贵的那一批,可不就是真的‘扛过枪’的人那一批人嘛。
只不过给老爷子贺了寿,权夫人一转头,就找不到自己的儿子了。同样找不到戚景的戚夫人,却‘开明’的很,“让他们小辈们私下里聊聊。我们谈我们的。”
躲僻静,来了二楼露台的戚景,往藤椅上一坐,在城市里难得一见的森森密林和山庄正门口那个湛蓝的喷泉水池就收入眼底。
他可不像来贺寿的权律邵斯炀他们一样轻松,他老早就来接待宾客了。
他妈给他准备了四件不同场合穿的衣服,六个小时里,他已经都换了一遍。如今身上穿的是件金丝绒的墨蓝色夹克,看着既高级又贵气。只这么多套衣服换下来,他已经累的够呛,整张脸都垮着,坐也没个坐相。
邵斯炀他们知道他累,一个个也没拿话招他。“小屈今天怎么也来了?”
“他以前在部队里惹事,还是戚景的爷爷出面帮他摆平的。”
“还有这层关系?”
“嗨,不知道了吧。”
有钱跟有权是不一样的。有钱的会显摆,但有权的,那可是一个比一个低调,一个比一个藏的深。
也是考虑到有人会上来,露台的圆桌上都还摆了水果。闵舒行拿了个莲雾,在手上抛着玩。
听到他们在谈自己家里事的戚景,将从椅背仰出去的头收回来。
“哎,戚景,他说真的啊?”头一回听这件事的邵斯炀看他坐起来了,顺势向他打听。
戚景脸色严肃的要死,眉头也皱着。
见他迟迟不说话,邵斯炀还拿手指头戳了他一下,“累懵了啊?”
戚景眉头猛地一皱,然后捉住他戳自己的手推到了一边。
“干什么?”
被推开的邵斯炀笑嘻嘻的问,“看你从上来后就跟傻了一样。”
戚景说,“我在想事。”他真的在想事。
他这几天,最大的事就是他爷爷的寿辰。他要忙的事太多,有些事,压根儿就没空想。现在也算忙完了,那个之前没空想的事,可不又冒出来了吗。
“想什么啊?”闵舒行虽然问了,但明显没当回事。
“江尹一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
谁?
闵舒行抛到半空的莲雾,一下没接住,掉到了地上。
“那个时候我手机丢在车上,没接到,我再给他打过去,就没打通了。”戚景拧着眉,抬起头看他们,他不懂,真的不懂,“你们说,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第195章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193】
印着奢侈品logo的纸袋,并排码了整整一桌。
昨晚回来睡了一晚的女人,下楼看到纸袋后,颇有些诧异,在拿一根指头拉了一下袋口,看到里面是珠宝腕表一类的东西后,神色在冷淡之后,又透出一种轻蔑来。
姚诗承此时刚从外面回来。
他现在也挺忙的,东西都是他安排司机帮他买的,他回来一趟,也只是拿这些东西。
还穿着睡袍,毫不在意自己在弟弟面前真空的女人,抱着手臂,奚落了一句,“你对床伴倒是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