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太久,却已经洞悉了他来意的傅乘光,转动门把走了进去,“我刚洗完澡,进来吧。”

夏挚跟了进去。

进的是个很大的衣帽间,亮着的灰玻的立柜里,挂着适合出席任何场合的衣服,陈设着配套的领带,皮鞋。

傅乘光从里面挑了一套出来。

夏挚开门见山,“江尹一在你这里吧。”

“我说不在,你会相信吗。”站在镜子前,解开了浴袍腰带的傅乘光,随手将脱下的浴袍丢在桌面上。

夏挚嘴唇抿紧了一些。他今晚会来,就是笃定了江尹一在傅乘光这里。

张开手臂穿上黑色衬衫的傅乘光,不紧不慢的扣起了扣子,“不过,虽然他不在我这儿,我却知道他在哪儿。”

“他在哪?”夏挚实在不喜欢和傅乘光这种人打交道,这种看不透,又充满着压迫感的人。

傅乘光没有再回答,直到他穿好外套,又从表盒里,挑了只手表戴好后,才转过身,按了下明明很忌惮他,却还是在今晚来了的夏挚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

贴墙的实木柜上,陈设着诸多古董瓷器。经由壁灯一照,更添几分文化源远的意味。朱红的墙壁上,除了阳刻的牡丹,还有一幅圆形的,缂丝工艺的柿柿如意图。

最妙的是头顶,用了整块透光不透影的玉璧原石,用镀金技术,做了双蝶翼的形状,加上玉璧原石上的裂纹,更是美轮美奂。经由这块玉璧照下来的光,并不通透,透着点玉的苍绿,别有一种意境的韵味。

这样‘别致高雅’的地方,坐在沙发上的人,却捏着烟头,脏骂了几声

“那傻逼。”

“迟早把他从董事会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