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分演里有三分真。
出口撒谎的那刻舒南的确是纠结的,因为不愿意让陆淮修失望失落,不想让他不开心,哪怕目的是善意隐瞒惊喜,想给他制造更大的反差。
半点都不愿意。
陆淮修回吻他,顺势习惯性揉了揉对方后颈:“没关系。”
舒南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陆淮修心口,影厅的灯骤然间全灭了,熟悉的经典开场音响起,却没把舒南的心情拉回到该有的轨道上。
……等等。
什么没关系,怎么没关系?
难道不是该咄咄逼人一点继续追究,问自己讨要礼物吗?
吻是甜的,但一点酸涩在心头漫开,闷闷的,堵住一股来由奇怪的气。
舒南滑下去,安静靠在陆淮修一双臂弯里,没琢磨明白,在看电影的全程里连爆米花都没心思吃了。
回程的路上玫瑰也享受到了副驾位置,沾舒南的光,被他抱着,呵护得仔细。
“南南。”
“嗯?”
“看你神游,叫叫你。困了?”
舒南摇摇头。
他不是困,也没有在神游,一小半心思还在纠结,另一大半飞回了家,在脑海里构思待会儿开门前要以什么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陆淮修的眼睛。
“不困,”他撑着脸看过去,“是在想这玫瑰要放在哪里。嗯…卧室怎么样?”
“放床头?”陆淮修也参与思考,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刚提的这个答案,慢条斯理道,“不太行。你一舒服了总爱乱抓东西,上次差点把床头上的香薰蜡烛打翻,要不是我把你的手捉回来按好,你就烫着了。”
“……”
见舒南朝窗外别开了脸,陆淮修又问:“南南,你是猫吗?猫才打翻摆在桌面上的东西。”
那蜡烛是陆淮修的朋友从日本给带回来的,把礼物交给陆淮修的时候脸上有种“哥们儿你终于能用上这种东西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享受不了这个了”的奇怪欣慰。
舒南问过了,陆淮修说他的朋友都是正经朋友,真的没有在日本当牛郎。
蜡烛看着没什么杀伤力,实际有两用,既能当低温蜡烛,又还掺了点融化气氛的香味,幽幽一飘,就让人腹下紧绷。
利器是也。
“哎你放心啊,这不是小作坊下猛料,健康着呢!跟你男朋友放心用。我跟我家小虞也用这个。”
一起吃完饭走的时候,那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笑得很阳光的大高个帅哥还在避着舒南压低声音悄悄给陆淮修打安心剂。
“谁关心你家用什么,”陆淮修嘴角轻轻一撇,也压低声音,往旁冲他使眼色,“礼物,谢了。”
他嘴里所谓的“健康”,竟然让两人生生折腾到凌晨四点。结束的时候舒南腿根滴满了红蜡,红蜡下指印和吻痕交错,层层叠叠,旁边还有没被抹干净的浊精。
车窗外林立店铺的灯光明亮,甚至可以用晃眼来形容,结束一周辛苦的人们在大街上三三两两晃荡,笑容也耀眼。
别开脸朝着车窗外看见的就是这些景象,和舒南回忆里的画面撞在一起,让他发红的耳尖无所遁形。
“你才是猫。”
舒南反驳,大学时候好歹也在辩论队待过两年,面对陆淮修却使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他将脸扭回来,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半晌,有些没头没脑地问,“你不生气吗。”
陆淮修果然被问住:“嗯?我生什么气?”
“我随口一编的话你都记了这么久,那时候我们甚至还没在一起呢,”舒南完全收回了目光,执着地盯着他,“但我今天把你生日忘了,你难道…就不生我气吗。”
“你说这个啊,”陆淮修捏捏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