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皱着,仿佛能感受到手肘上的刺痛,站起来就要朝外走,“你怎么都不吭一声的。”

陆淮修想说没事,但到了嘴边的话在对上舒南略显严肃的眼神时又默默被咽下。

舒南在关心他。

这样的认知在心里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火光缥缈,橘蓝色焰苗中映出舒南说发条小熊像他的画面。

那天晚上,舒南也是在关心他。

只不过现在显得更着急一些。

陆淮修低头晃神掰着橘子,舒南已经走到门口。

“门别关,我很快就回来。”

其实伤口真的没有很严重,擦伤而已,很快就能结成几道细长的痂。

藏在衣袖下也没有很疼,更多的,反倒是猫爪轻挠般的细痒,在接收到舒南真切关心的那一刻从擦伤边缘泛起,在心底如藤蔓萌发。

“南南,”陆淮修站起来,眼神往下扫一圈,又认真地落到舒南脸上,“袜子穿上,外面很冷。”

药膏方盒被舒南不自觉捏紧,药买完了,晚风是冷的,时间也过去了五分钟,可他背上却还热着。

未知的情绪在心头似半碗水晃荡,荡出陆淮修临出门时的低声提醒,重新钻回舒南的耳朵。

他本来是踩着拖鞋就打算出门的,可现在不仅听话地把袜子穿上了,干脆把鞋也一并换好了。

漫起的暖意从脚下直烧过指尖,回程路上两边立着高大梧桐,舒南抬头望一眼,看见月牙弯弯。

可他没办法像月牙那样自在地笑。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从坐上陆淮修的车开始就不对劲。

舒南叹了口气,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