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前给相爷通风报信,传递消息的人不是见白,是我。是我对不起小姐,现在的下场是我自作自受。小姐无需有心里负担。”

沈清越能感受到,白露的身体越来越冰冷,脸色也越来越差。“别说了。”

“下辈子,我还要和小姐一起,带上见白。在七月茶馆听、说、书。”

言毕,白露的手垂了下去,永远的合上了双眼。

沈清越没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以她行医多年来,见惯了生离死别。此时才体会到,人悲伤到一定程度,是无法发声的,只能呜咽着。

她将白露的尸体揽在怀中,十分执拗的想要温暖她的身体。

江京砚看着她冷静了许多,才走上前来拍一拍她的肩膀。“逝者已逝,别太过沉醉于过去。”

后来江京砚将白露妹妹的尸体找了出来,将二人一同葬在老家。

在东宫,江京砚准备向沈清越坦白一切。

“阿越,当初引导你走错路的那个太监的确是我安排的,我希望可以把一向置身事外的沈家拉入局中,这样你为了自保一定会谋求庇护。”

“还有沈宰相原先是想将你嫁给陛下,是我用尽一身功勋,多年的胜仗才换到了那桩赐婚的婚书。”

“当初向你提亲的公子也都被我抓起来了,我把他们流放到别的县城了。”

江京砚试探着抓住沈清越的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已的胸口。“阿越,原本我们是没有缘分的,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和你在一起,强行得来了这桩婚事。”

“现在,我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你。我自知登高而极寒,我自知我的母后为情所困,但我绝对不会成为父皇那样的人。

这个皇位实在太寂寞太孤独了,我希望你可以陪着我一起。当初在我受伤时,你为我的左肩疗伤,你允诺过我一个愿望。

现在我想说这个愿望就是我希望你可以陪着我。你可愿意?在得知我做了那么多狡诈的事情之后,你还愿意陪着我吗?”

现在的沈清越成长了许多,许是经历太多的事情。

“在我们成亲之前,父亲曾经找过我。”

那夜,在江京砚走后,沈兴业走入了沈清越的房中。

“既然太子殿下走了,那你跟我出来。”沈兴业见沈清越迟迟不动身,补充道:“那个叫仰晚的已经被我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