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哥哥坏?”陆南一挑眉,凿进他屁眼里,压在前列腺的位置狠狠碾压,“再骂一句试试?”
顾北又重复了一遍,显然是还有话还没有说完。
陆南最了解自己的弟弟,很是开心道:“哦,不是骂哥哥坏,那是什么?屁眼儿要被操坏了?”
“怎么了?不就是想被我干烂吗?”
“是谁当初给我留了满满一存钱罐的钱,不就是要我用这笔钱来找你吗?”
“其实我是骗你的,那个套不是爸爸给的。”
他故意说着不常用的称呼,一口一个“爸爸妈妈”,惹得顾北后穴越来越紧:“你猜猜,是哪儿来的?”
可是顾北上一句话还没说完,被操到迷糊的脑子里根本反应不过来,支支吾吾地非要把自己想说的东西说出来。
他俩驴唇不对马嘴地交流着,只有身体诚实地结合在一起,把各种淫乱的体液交织成一滩,混得谁也分不开。
“嗯……是我买的,用你的钱。”
陆南还有闲心去拿自己随身携带的包,一条金色的小鲸鱼摆在了顾北面前,摇一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竟然空了将近一半。
“用我家小北自己攒的彩礼钱,买了机票和桃子味的套,打了车,订了酒店,来操我家小北的屁股。”
“所以不是哥哥来找你了,是小北来找哥哥了。”
“怎么样?喜欢哥哥的安排吗?”
陆南表面上看着游刃有余,实际上内心有些紧张。
与顾北重逢的日子,他幻想过很久。他想拉拉顾北的手,抱着顾北接两个安慰似的吻,和顾北一起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走一走,再定好下一次见面的日子。
可不知怎的,也许是狗东西的死压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所有伪装出来的正常都在弟弟面前决堤了。
那是他亲弟弟,所有难过、愤怒和不安都不用藏着掖着,可以一股脑全都抛给他的小北。
因为他相信,小北会替他接住一切的。
无论他是多么不堪,小北永远不会不爱他。
他控制不住地说着这些根本不在设想中的话,每个字都长满了尖锐的硬刺,何止扎在了顾北的耳朵里,更是扎进了他自己的心里。
好痛。
他知道他的小北一定很疼很疼。
第一次做爱时,顾北小心翼翼地给他舔了很久的穴,可他还是疼,疼到忍不住期盼着共感能够消失一会儿,好让他有机会骗骗顾北,告诉顾北,他不疼。
他在飞机上想了很多,最后停在了和小北相聚的时刻。
他记得失去二人空间之后,小北曾经想要在学校厕所里被他开苞,当时的他不肯,因为小北是第一次,他不想轻贱了自己宝贝一样护着的弟弟。
可现在呢?
什么都错了。
陌生的城市,不知道究竟干不干净的酒店床铺,没有拥吻和前戏的铺垫,还有一枚冷冰冰的、毫无情感的避孕套。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呵护的小北,人生中经历的第一次。
烂极了。
所以顾北骂哥哥坏,是应该的。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小北,哥哥坏,但你不能讨厌哥哥,”陆南霸道地按着他,半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屁眼儿夹紧,挨操都不会挨!”
他兀自动着腰身,由于过去几年内一直扮演着下位承受者,后穴在没有共感的情况下也湿润起来,操人的姿势甚至有些生涩,时不时操歪一下,又退回去调整角度,给了顾北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顾北终于把话说完了。
“小北,是……坏狗。”
这是他第一次自称“小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