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直接挂断陆卿的电话，已经在学校住了一个多月。

大一生活很丰富，别人都忙着找社团、报选修，只有他一个人，但凡逮着半天没课的时间就往驾校跑。

顾北走之前，还没来得及去驾校录指纹，他仗着自己那张脸，直接顶替了双胞胎弟弟的身份，想要把摩托本儿也给考下来。

他当时实在是傻了，才会忘了去查顾北的录取信息，开学后跟室友聊天时才猛地反应过来，冲到电脑前，把那串背得滚瓜烂熟的身份证号输了进去。

哪怕有人脸识别，他都能顺利通过，只要是顾北记录在册的信息，他都能查到。

原来在南方。

陆南嗤笑了一声，截图发给自己，把自己的聊天背景图换了。

他也被迫换了一套新的账号，并没有徒劳地去加顾北的旧号，只是将自己的新号昵称改成了“顾的北”，并且每天都会打开看一看，想着总有一天他要把北鼻找回来。

实际上他已经试了很多次了。

本市的大学环境不错，寝室里有独立卫浴，在北方是不常见的。那天课程安排有点满，下课后驾校已经关门了，陆南难得清闲一会儿，趁室友还没回来，独自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一面小镜子，只能照到腰以上的部位，被水汽一熏，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陆南伸手，在雾气朦胧的镜子上擦出一道痕迹，和镜子里的人对视着，兀自笑了笑。

“小北，”陆南开始在上面蹭弄，眼睛、嘴巴、脸颊……直到把整个镜子都擦干净，才把额头贴了上去，手也不肯放下来，固执地停在对方的左脸上，时不时摸摸左耳，“是不是那天打疼了？耳朵没事吧？”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陆南喃喃自语，想要帮镜子里的“顾北”吹一吹侧脸。

可他一动，“顾北”就也跟着动，像是在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