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到家的时候，陆南一条腿撑着地，扶了顾北一下：“慢点走。”

顾北点点头，胳膊搭在他肩上赖叽叽地靠着往家里挪。

香味已经顺着门缝传出来了，一闻就知道是顾青河的手艺，顾北推门进屋，手也没从陆南肩上拿下来。

“东西！看哥哥！”

狗东西冲着顾北就跑，跑得极慢，陆南弯腰把它抱起来，面对着顾北也一起逗它：“看谁回来了，北北哥哥！”

顾北眉开眼笑，弯着腰跟狗东西鼻子对鼻子蹭了蹭：“还有你南南哥哥！”

陆南看着他俩也笑，觉得自己怀里好像抱了两只小狗。

“开饭！”顾青河端着排骨出来，瞥了一眼顾北，“腿怎么了？”

“没事，打球拉了一下。”顾北坐下先给陆南挑了块排骨，接着自己随手夹了一块，看都没看就开始啃。

陆卿挺惊奇地看着他俩：“你哥吃排骨，你吃腔骨？”

顾北愣了一下，陆南的筷子也停了。

是啊，他们曾经连桃子草莓都要咬开分着吃，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

他们平时也不是非要吃一样的，撸串的时候只要撸够一样的数量，具体种类也能忽略不计。但排骨这东西不一样，直溜溜的排骨肉又嫩又好咬，腔骨肉却又死又难啃，兄弟俩小时候没少为这个打架，所以他家向来都是数着数炖的。

孩子长大了，兄弟之间……似乎也开始有些小小的变化了。

顾青河在撕一块白水煮的肉，弄成小小的丝状喂给狗东西，随口感叹了一句：“小老弟长大了，知道照顾哥哥了。”

顾北违心地点了点头：“……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