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3 / 3)

扇沉重的大门挡在走廊。

凌先生今天这个钟点竟没有弹琴,也可能刚弹累了正歇着。

凌河在昏暗没开灯的沙发上低头把玩着什么。半长的头发帘恰到好处地垂下,遮出个美人犹抱琵琶的光影效果,半边细润斜长的眼露出来,眼尾云山雾罩。

凌河手里捏的,正是那只“八万”骨牌。他估摸严先生再看见这张牌也没印象了,他一直还留着,偶尔拿出来捏一捏揉一揉,想象自己揉的是严小刀的脸、严小刀的鼻子,已经把这张长方形牌的棱角都磨圆了。

今晚最后一夜,想再多看小刀一眼,夜半时分再悄悄离开吧。

凌河把骨牌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咬在嘴里,回忆严小刀装得一脸浪荡登徒子表情却将这张牌塞到他唇间的有趣情形。二人那时眉来眼去十分默契,凌河自顾自抽风似的笑了。

他这时听见大门口动静,狗扑人、人上楼、熊爷三娘一路追逐某人脚步这一连串急促声音逼向卧室门口。凌河下意识飞速藏牌,将骨牌塞进身后沙发缝隙的同时严小刀推门而入!

严小刀视线如两串子弹横向扫过他所在位置,在看不见的地方扫出一排弹壳碎屑火星飞溅!

“你手里藏什么?”严小刀声音沙哑,脚后跟势大力沉地磕上房门,大步迈过来抓住他手腕。

“……”凌河吃惊严小刀掌骨之下蕴含的不同往日的力道。

“我看看。”严小刀脸色不对,低声吼道。

凌河眼底流露抵制的不快:“放开您的铁爪子严总,你挠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