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绾笑起来,“周娘子说我们亲自去,足够可见诚意,她愿意为我们想掌管铺子几年,也愿意教教素膳。”
她本以为周娘子会有些傲气,谁知道见了人十分亲和,说话做事很是周全。
宋玥娘立马起了哭腔:“行行行,我给她生了个女儿,我不说她!”
她委屈的哭起来,“难道不是吗?你自小就亲近她,还跟着她一块走了。”
莹姐儿无奈的道:“这哪里能混为一谈。”
她抱着宋玥娘,“阿娘,我明白你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你的。”
又得哄一次。
宋玥娘哭完了,继而才问起刕鹤悯的妾室们。
她眼神狠厉,“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露尖的?”
莹姐儿:“没有。我去的时候,父亲都不让她们来我跟前。”
宋玥娘这才放心下来,“你父亲是个心里明镜似的,我也放心他。”
她说起京都这几年的传闻来,“竟也有明面上敢宠妾灭妻的人家了,还有妾室欺负嫡女的。”
他们这般的大家族出身,最是知晓后宅手段。若是哪家出了宠妾灭妻的事情,不用想,就是男人允许的,那这家的儿女也不用嫁娶了。
谁都不敢让自家的儿女摊上这般的事情,所以京都即便是宠妾灭妻,也该有些“掩饰”。
何况是妾室对上嫡女。
妾室不过是个玩意,嫡女重中之重,孰轻孰重,是个长脑子的都知晓。
但事事有例外。折绾就知晓要跟玉岫说!
她道:“如何难?”
玉岫小声道:“之前全凌之的事情,陛下……你们也知晓,全凌之是被流放云州的。如今虽然还活着,但听闻艰难得很,身子垮了。”
王德山风头太盛,怎么可能有人不恨呢?
要恨,就要置之死地。罚全凌之是陛下的主意,可是怪在王德山身上也是可以的,“挑唆圣意”四个字,就能压死他。
折绾也想过这个,如今听玉岫一说,她思绪更加清晰。她心弦紧绷,突然问道:“此事我是说,主审王德海一案,最后会落在哪个的头上?”
如今共同审问的就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
但也有主次之分。
肯定是有一个主审官员的。
玉岫就不知道了,道:“都察院的人若是去,便是勋国公吧?”
折绾也是如此想的。
那陛下后来如此恨勋国公,估摸着也有此事的缘故。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
她叹息一句,道:“我要是懂些朝堂上的事情就好了。”
导致她现在也不敢跟三娘说什么,就怕弄巧成拙。
玉岫并不知晓她在愁什么,宽慰道:“你懂的我们都不知晓。朝堂的事情,我和三娘也不懂。”
折绾回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雁雁。她道:“莹姐儿的昙花要开了,想让你过去住几天。”
雁雁就看向姨母。孙三娘点点头,“你好好玩。”
雁雁去收拾东西了,给莹姐儿带了许多自己绣的手帕。
她的绣工如今还是很好,日日要绣点什么才能安心,这个改不过来。
莹姐儿跟她晚上睡一个被窝,床头就放着那几盆昙花。
她轻声道:“雁雁姐,我大伯母的绣工也是最好的。”
雁雁笑起来,“我就是跟折姨母学的啊。”
莹姐儿当然知晓。她的意思是,“你们都差不多。”
“大伯母最近绣东西的时间越发多了。”
大伯母肯定是有心事了。
雁雁跟她对消息,“我觉得是王德山大人可能会出事,这样就可能影响到闽南的茶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