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膳:“是,我把名字都写好放在竹筒里面让她们去抛,抛出哪个就要哪个。”

这倒是个好办法。

刕鹤春开始后悔找越王了。他找越王,把自己的短处递过去,也是存着念头跟他重修和好的。越王这个人就是心软,喜欢扶助弱小,这才有了许多寒门的门客。

刕鹤春蛇打七寸,越王果然帮他了,愿意跟他说几句话,但他没料到越王如此不给情面。

他只能叹息道:“那就只告诉阿绾吧。”

他跟越王道:“但我自己来说这总行吧?”

行。越王笑了笑,“随你。”

但折绾不在家。她去见了庆国公夫人,两人坐在潘夫人家里看戏说悄悄话。

折绾:“我一打听出来就想着跟您说了但又怕伤着咱们的情面。”

庆国公夫人闻言直叹息,“家门不幸,你不要气恼。哎,我这阵子愁死了哦。”

折绾知晓她家小孙子的事。丹崖说亲的时候,就有她家小孙子“不行”的证据。

庆国公夫人,“别人不知道,你肯定知道你也不用瞒着我,你跟玉岫那般好,她能不告诉你?”

结果它三天两头的上钩。刕鹤春就骂道:“蠢货,蠢货,一点也不长记性!”

但突然对它也产生一些同情之心,“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他把这条鱼养了起来,还专门取了个名字,叫做鸿鹄。

莹姐儿看见的时候还好奇,“别人都是养锦鲤,大伯父怎么喜欢养草鱼?”

折绾:“谁知道。”

升哥儿:“草鱼不好吃,刺多,我有一次还被卡住了。”

莹姐儿终于高兴起来,“是吗?原来是这样。”

折绾:“对啊,就是这样。”

她也不尽然瞒着莹姐儿,免得她听了些什么乱想,“勋国公府抢了别人的田地,陛下很生气,怕是不能善终了,你孙家姨母等女眷应该没事,但留在京都就是招人眼,便不如先离开,若是真喜欢京都,也可过几年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莹姐儿欢喜的抱住大伯母,“这样啊!”

跟祖母和阿娘说的都不一样。祖母说孙伯母一看就是克夫像,整天阴沉沉的,不是个宗妇模样。阿娘则说雁雁姐姐和阿隼哥哥是天煞孤星,“瞧瞧,来了几年,竟然把一个勋国公府也煞没了。”

莹姐儿很是不高兴,大声质问,“难道你们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吗?”

祖母和阿娘又都讪讪的,“只是说说罢了。”

就吐图嘴巴快,图说了别人的坏处自己舒坦。

但阿娘还是道:“可两个孩子没有福气是真的,之前是孤儿,好不容易进了国公府,好嘛,国公府没了。”

莹姐儿气得哭,“阿娘说话太难听了。”

宋玥娘却想借此机会让她离开这些没福气的,“你该跟你表姐她们玩,好歹是正经亲戚,我们宋家百年不倒,岂是这种半道出家的能比?”

莹姐儿就不愿意看见她。阿娘明知道她跟雁雁姐姐好却还是喋喋不休。

她就喜欢待在大伯母身边。

折绾摸摸她的头,“你阿娘本就不喜欢她们,如此见人家落了难,便更加有偏见,她说了什么你也不用介怀,只管坚持自己想的就好了。”

莹姐儿闷闷点头。

过了两天,勋国公府的处置就下来了。勋国公及大房一脉斩立决,二房三房抄家流放,女眷暂时关押等候发落。

折绾是在这时候进的宫。

太后见了她就对皇帝道:“你看看,我就知道她要进宫来。”

折绾脸色苍白,苦笑道:“再是知晓不该,也想试试臣妇就想着,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