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太像她了,也可能是因为她第一次这般直白的看见两条性命的消逝,让她心里不能平静,神色苍白。
但这般的神色,夫君熟悉的很,眉毛一皱,“你又瞎寻思什么呢?”
折绾不想说。
她觉得自己刚刚想的东西太出格了,说出来肯定要被骂。
夫君就瞪她,“你怕什么,说,敢说假话就砍了你的手,让你再也不能写字!”
刚还夸她忠心,这会子就琢磨着说假话。
折绾吓得一激灵,就说了。但她如今已经是个稍微会说话的人了,于是她说的第一句话,也很得夫君夫君的喜欢。
她说,“夫君,您是个好主子,奴婢能跟在您身边,是得了祖宗保佑的。”
夫君神情微微缓和,“这也值得你念叨?”
但却听见她接下来说了句让他瞬间冷脸的话。
折绾:“可是,可是清莺,清莺的主子没有您好。”
来夫君这里,是清莺愿意做的吗?不是的,她是被直接挑中送来的。
她坦诚道:“我小时候连最基本的书都不愿意读。”
她恨不得一天到晚做荷包卖。素膳的手艺没有她好,便急得跟什么似的,每天都嘟囔自己少赚好多银子。
好在素膳会算账,便替她和姨娘开始管家。
那时候她们三个眼里都是那点子偷偷摸摸卖荷包得来的银子,哪里还管什么课业。等她再大一点,懂事了,知道要学本事的时候,教授骑马的先生已经走了。
不过家里这些姐妹,只有长姐是学会的,她还记得嫡母神情骄傲的道:“阿琰在骑射一道上颇有天赋。”
折绾就笑着问玉岫:“是不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