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之前说亲的时候,也是隔着帘子见过几次的。刕鹤春径直坐下,折绾便也没站起来,只坐在原地喊了一句夫君。

倒是刕鹤春不习惯这个称呼。他咳了一声,因生性肃穆,即便是开口解释,语调也算不得温和:“昨晚圣上宣我进宫太急,委屈你了。”

折绾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

她点头,“圣上的事最大,谈不上委屈。”

刕鹤春眸光突然看向了变得不伦不类的博古架。

折绾也跟着看了过去,“我已经去见过父亲母亲,回来闲着无事,便将旧物拿出来归拢了一番。”

她说话声音很柔和,头也半低着,刕鹤春看不见她的神情,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也没有多加责怪,只心里觉得她果然是个庶女,到底不如嫡女一般精心教育过,审美……实在上不得台面。

但也不是大事。

他不欲在这些小事上跟她有矛盾。等了等,见她依旧什么话都不说,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