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绾绾吗？

景耀元年折绾也染上了笑意，“我是景耀元年腊月出生的。”

盛长翼：“对，那年，新帝继位，我父亲成了云州藩王，我随父亲去往云州，路上遇见了你父亲，便一同回去。”

“路过你家时，正是雨雪霏霏，你阿娘带着你阿姐，抱着你出来接你父亲，一家子团聚，欢笑声晏晏。我记得……你阿爹刚用手触碰了你一下，你便大哭起来，实在是大声，我便没忍住，瞧了一眼。”

折绾从这些话里仿佛看见了十五年前的欢喜，她恍然一阵，而后问：“我阿娘当时也会朝着阿爹笑吗？”

盛长翼：“笑。”

笑得很好。

“你阿娘很欢喜，后来，我阿娘还给了她一只钗子。”

折绾回忆起来：“是一只桃花宝石簪吗？”

盛长翼嗯了一句，“是。”

折绾便道：“那只桃花宝石簪换了一袋大米，我家吃了三月。”

她轻轻摇头，“我那时定然是记不得的。”

但却不想问了。

景耀十一年在云州郊外遇盛长翼时，她也才十一岁，根本记不住多少事，更别提之前了。

折绾头靠在伞柄上，没再问什么时候见过，她只问，“您还记得您之前的近卫周阑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