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鹤春以往在军营对赤膊早已习以为常,可此时身边并非同位男人的糙汉子们,而是个软软嫩嫩的小姑娘,叫他实难适应。

面色僵硬之时,刕鹤春却瞥见小姑娘一脸如常,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将温水体

刕鹤春脸色一变,霎时身形紧绷。。

而后又有几次同桌吃饭后,折绾便陆续收到了刕鹤春从远处给她带回的各种各样的碗具,像是在变着方儿哄她吃饭似的。

只是折绾如今仍没想通,那时的刕鹤春明显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为何会有心思注意到她是否有动筷,饭席间在做什么小动作。

又为何要在意她这个无关紧要的妻子是否有好好吃饭。

折绾咽下一口菜,缓缓抬头,视线无意识地就飘向了刕鹤春。

眼看六子又要口出狂言了,阿毛连忙拉住他,自己上前道:“将军,我想折姑娘想听的或许不是大道理,心悦一人本就是没有缘由不问道理之事,三个月过去,折姑娘心意仍旧,却叫你说了那些话伤了心,自是气恼的。”

六子根本就拉不住,一听阿毛开了口,就是落在后头了,也扬声道:“可不是吗,况且折姑娘这般讨人喜欢,又不止将军你一人喜欢她,这会不就有个什么江什么的公子,他们不是连婚事都快定下了,将军你不着急我可着急呢,莫说三五年,就是三五日,折姑娘也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妻子呀!”

刕鹤春脸色一变,霎时身形紧绷。

折绾躺在床榻上怔愣半晌,记忆中宴席的后半段就像是缺失了似的,未曾留下任何片段。

她应是醉得不轻,最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被送回屋中的。

屋外晨光洒落,已是天亮。

用过早饭后,苏氏告知她今日府上设有宴席,正巧也迎她远道而来,让她收拾一下一同出席。

这番话语熟悉,就如同前世一样,折绾有些怔然。

因着她重生而改变的轨迹,竟让宴席提前了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