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有了安稳之处,让她自由自在衣食无忧。
这些皆是她以往在那好似暗无天日的沟渠中,连想都没敢想过的美好画面。
无论再过多久回想起来,和他成婚的那五年,都是她一生中最为舒适的时光。
她不成为寡妇,刕鹤春也不要再早死,他们的人生都还有许多的可能性。
折绾指尖微动着抓住了刕鹤春的手,缓慢轻柔地告诉他:“那便好好活着,无病无痛,长命百岁。”
刕鹤春眸光一颤,本是被折绾轻轻抓住的手瞬间收紧,柔嫩的小手被他一掌包裹。
下一瞬,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道拉拽着往前,腰身被揽着就这么重重地朝刕鹤春扑了个满怀。
压抑许久的呼吸在触及她后,才终于在她肩窝落下真实的重喘。
男人结实的臂膀箍得她腰肢生疼,微颤的身形却好似被她方才那一句随口而说的话击中了心底的脆弱一般,几乎想将她整个人都埋入他身体里似的。
折绾心头一震,心跳没由来的就乱了节拍。
回想过往,她似乎从未与刕鹤春如此时这般毫无旖旎地相拥过。
他们并非恩爱夫妻,除了榻上的亲密,鲜少的碰面中都冷淡疏离得像两个相识的陌生人。
“我曾认为,贪生怕死乃懦夫之举,如今我想,心有牵挂才怕远离人世。”耳畔传来男人闷在肩头沉闷的嗓音,声声入耳,缓慢低磁,“绾绾,许你的承诺我不会忘,更不会失信于你,我会好好活着的,与你携手,白头到老。”
折绾在闷在刕鹤春胸膛处怔愣地瞪大了眼,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没说白头到老啊,她的意思是,各自好好生活,她有钱,他长命,没别的意思啊。
但紧密的相拥在屋舍中逐渐升温,交缠的心跳声节奏不一,却有力又雀跃地彰显着存在感。
折绾很快有无心再去想那些飘远的思绪,只留下心中些许感动,更为自己往后或许会比前世过得更加舒坦的日子而感到憧憬。
但刕鹤春抱得实在是太紧了。
本就是比她高大许多的身形,结实的身子随意展露些许侵略性,都令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更遑论如此紧抱着她。
没多会,折绾就有些维持不住这个姿势。
她腾出思绪想挣开些许,身子刚微微扭动一瞬,腰间的臂膀霎时就紧缩起来。
颈间传来低哑的轻声,带着以往从未在刕鹤春身上瞧见过的温柔的眷恋:“再抱会,别动。”
折绾眉头一皱,背脊似有鸡皮疙瘩蹿上,总觉他们这般黏黏糊糊的样子,像是一对亲密爱人似的。
这可有点乱了套了。
她再次微动着身体想从刕鹤春怀中挣脱出来,手上被压制着无力推搡。
刚一有动作,腰间大掌作恶似的收紧掐住她,引得她腰身一软,也不知是痛还是别的感觉。
前世总被刕鹤春在她想要逃脱时就被禁锢住的回忆冲上脑海。
折绾颇有经验地转而先发制人,嘴里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你放开些,别抱着我了,一会把我的聘礼都压坏了。”
刕鹤春抱她的动作一顿,而后当真缓缓松开了她。
只是大掌还落于她的腰身上,好似随时便能再度把她拉回怀里。
刕鹤春垂眸看着仍属于自己手臂范围内的小姑娘说完这话,还当真紧张地就往自己衣襟里看刚才匆忙塞进去的一沓银票。
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聘礼?我何时说这便是我给你的聘礼了?”
折绾埋着头视线紧盯已然褶皱的银票们,忍住了伸手将其全部取出当着刕鹤春的面数钱的冲动,好半晌才怔愣抬头:“这不是吗?”
折绾本